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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地之上,崑崙山還是如天柱一般頂着那片天空。
畫面定格在了嚴冬的崑崙地界——雖是初冬才至,但這裏已經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這裏的白晝很長,可陽光卻無法烤化這裏的積雪,反而會照得雪地更耀眼,這雪折出陽光,使人眼暈。
離崑崙雪海不足三百里的地界上,近千個帳篷已駐紮了許多時日,晉中、川陝、洞庭三路朝廷兵馬在這些時日與雪海幫已經廝殺了不下十場陣仗。
中軍大帳中,一位身着重甲、腰系獅蠻帶、頭頂纓盔、髖骨處挎有一口寶劍的將軍,看着眼前草擬的崑崙雪海地圖。近看那位將軍,生得身材高大,獅鼻虎眼,兩撇小鬍子附於厚唇之上,鬢角有些許發白;口中一陣陣嘆息,口中的熱氣一出又被冰一般的寒氣給弄得冒白煙——要說那人的年紀,中年有點勉強,可太老也談不上。
「報——雪海今日無任何舉動,據前方探子來報,雪山五煞中,已證實有兩人離雪海而去,現在雪海幫中只剩下雪虎、雪狼、雪狐。」
這是今早的第一次軍情報告,對於眼前這位將軍來說,應是個好消息。
果然,那人立馬道:「把川陝、晉中、洞庭三位統領都請來,共同商議攻雪海之計。」
中軍帳的桌子旁不一會兒四人圍成四方而坐,那人先道:「多日與雪海群魔廝殺,我軍雖有折損,但雪海群魔損傷更甚,據探子今日來報,五煞中已有兩人離開,雪海今日無任何排兵佈陣防禦之策,依本帥之見,此時出擊雪界宮,定能再給群妖重創,一舉擊潰。各位統領,意下如何?」
不過這樣的觀點很快產生了些不好的聲音——「司徒大帥說得輕巧,我洞庭兵馬到這冰天雪地的不毛之地,兵馬無一日操練,更無一時適應,將士們又水土不服,身子本身就吃不消,沒歇幾日,就被大帥下令馬上迎戰雪海幫,這些日子,我洞庭軍已傷折進七成,可元帥卻還說『雖有折損』,若要出兵,只得讓川陝軍打頭陣。」洞庭統領劉銘昭道。
「劉統領這話是何用意,我川陝兵士雖折損較少,可我麾下四名正將、九名偏將、二十餘先鋒都被雪海妖魔所斬殺,現我川陝軍中只有將領不到十人,若打頭陣,又叫誰去領兵。」川陝統領葉奎道。「兩位統領,如此推辭,那這雪海就只能遲攻未下。聖上有旨,務必將雪海幫妖魔全殲,取五煞人頭,若我等帶兵之人都這般,這雪海之仗打是不打了。」那統帥對這二人的態度顯然十分不滿。
「司徒大帥,不是我等怠慢,若這胡亂打下去,我等仍是完不成聖上的旨意。」晉中統領歐陽燁道。
「你說本帥一直在胡打?晉中統領你言下之意是你能統領三軍了?那好啊,現在本帥就許你掛印!聽聽你的良策——」那統帥將茶杯蓋子怒擲在茶杯上,嘴皮上的兩撇鬍子上下擺動,鼻腔上的粗氣和銅鈴般的雙眼極度表達了他對屬下不服從命令的不滿。
「司徒大帥,恕在下多嘴,這幾日我軍的確行軍勞累,雖戰前我等對崑崙山地形、雪海幫人員部屬有所了解,可一到雪海地界我等就與叛賊開戰,沒有太多修整,這的確不符合用兵之道啊!」葉奎道。
其餘兩人沒有言語,說出這番言語的葉奎心中也戰戰兢兢。
「愚昧——爾等怎懂得,若在此地逗留長久,天寒地凍,糧草便消耗增大,運糧後軍便是負擔重重,現在才是初冬,若過些時日,這地界更寒冷該如何是好?我等三路大軍人眾多,糧草乃我軍命脈。雪海幫不過只彈丸之地,徒眾不過也就三千餘人,雪海幫人數有限卻是以逸待勞,補給充足,還可借崑崙雪海天險對抗我軍,妖魔在崑崙山中便可以一敵百。雪海群魔最喜我軍停滯,他們便可得到充裕休息,還可破壞我軍糧草運送之路;而他們最怕什麼?最怕我軍頻繁進攻!敵軍人數不佔優勢,只要雙方在爭鬥中損耗,他們的實力就會逐漸削減,直至無人可對抗。你等自以為需待一定時日方可進攻,卻絲毫沒有考慮我軍滯留的隱患。你等恐是領兵多時,忘乎所以了吧。先皇命本帥定忠將軍之時,各位恐還做不到如今這位置的吧。」
原來這名統帥乃朝廷中赫赫有名的定忠將軍司徒鍇。可朝廷百官對這位將軍擔任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