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見到短劍出鞘,余仕眉宇間有着一絲悲戚,昔年自己曾全心全意的栽培白文君,也是自己告訴白文君,「快劍者出招之際不可留有餘地,面對敵人不可留有一絲仁德之念」。讀字閣 www.duzige.com
沒想到終有一日,他給白文君所教授的一切都將用在自己身上,想來對於余仕來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白文君出手了,帶着余仕所授的一切,出手之際不留餘地,一劍刺向余仕心房。
余仕也不是庸手,江湖中還是有他一席之地,就算是如今自己日暮西山,但就算是強如白文君也難以將其一擊斃命。
金鐵相擊,二人各退一步,方才白文君那一劍被余仕擋下,只是白文君立在原地未動一步,而余仕退了五步,高手過招,一擊之下高下立判。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麻木,余仕忽然有種自己已是日暮西山的感覺。
眼前的白文君已非當年那個跟在自己後面纏着自己教授自己武藝的孩子。
「我終究是老了」
余仕笑了一聲,手腕翻轉一劍劃向白文君的喉嚨,白文君面對此劍向後騰挪一步輕鬆避開余仕這一劍。
見白文君輕易避開,余仕心中反而是升起了一絲豪情,這些年自己穩坐閣中策劃運籌,他早已忘記了昔日那種與人刀劍相博的感覺,這一刻他好似回到了自己年輕之時跟着聽潮閣前任閣主一起廝殺血戰的場景。
余仕長嘯一聲,聲音中透着興奮,透着一絲久違的熱血沸騰,余仕手中的劍越來越快,氣機灌輸到劍鋒之中,劍鳴陣陣,不多時,庭院中,劍花卷着雨幕,劍鋒切斷雨簾。
二人相持數十回合,劍招越發的凌厲,兩大高手相博,恍惚間,時間和自蒼穹落下的雨水都好似靜止一般,動的只有殊死相搏的二人。
再強之人,終究敵不過歲月,二人相鬥數十回合,余仕終究是敵不過正值巔峰年紀的白文君,其的內力開始不濟,慢慢的白文君開始佔據上風。
余仕的二弟子,白文君的師弟齊哲瞧着漸入下風的余仕,心中大為急躁,余仕乃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可以說,自己有今日全憑余仕的一手提拔,於共於私,他都不想讓孫余仕敗。
其手中摸出那枚很久之前便以準備好的毒針,此毒見血封喉,饒是以白文君的修為也不可能從此毒中活下來。
只是,南宮羽哪裏會給齊哲這個機會,手指頂在齊哲的脊背之上,其的聲音如同徹骨寒霜一般
「你可想試試被人切斷你的脊椎是一件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麼,恐怕那時你手中的毒針還未能射出去」。
齊哲聞言哪裏再敢動彈,只能乖乖將毒針收入袖中。
白文君這邊,瞅准余仕力竭的空隙,一道劍氣破空而出,只聽得「鐺」的一聲,余仕手臂一陣麻木,頓時手掌一松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白文君連出三劍,余仕只能避開其中兩劍,還有一劍正中余仕手臂,這一劍斷其筋骨,傷其經脈,凌厲的劍氣躥動在余仕的經脈之中,這一刻誰都明白,余仕再也握不住劍了。
「師父,你輸了」
白文君的劍抵在余仕的喉嚨處,只消向前一寸,憑其手中短劍的鋒利,白文君可以輕而易舉的切斷余仕的喉嚨,只是這一寸白文君始終沒有往前送去。
面對這個昔年傳授技藝的師父,白文君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你走吧,從此以後,再也不可以聽潮閣中人自稱,找個僻靜之處安度餘生吧」。
余仕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始終覺得如今的白文君不會說出這種話,不論是自己還是前閣主,是恩師,還是教他的都是那句面對敵人不可手軟的字眼。
「雖然因為你一再的怯懦傷及了聽潮閣,但你仍舊是我的授業恩師,我白文君實在難以對自己的授業恩師下手」。
說着白文君收回手中的短劍納入袍袖之中。
余仕捂着重傷的手臂,面露一絲笑意,笑容中有着些許無奈
「終究是我余仕敗了,從前閣主離世開始,我一直覺得尚且年輕的我帶不好聽潮閣的,因為我還有太多弱點,一個有弱點的人是守不住這偌大的聽潮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