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太學。筆神閣 m.bishenge。com
多年未歸雒陽,范瓘對於太學還是有所眷念。是故入城之後,他沒有和聶嗣住進聶府,反而前往太學拜訪濮崟。他們二人過往便是好友,只是這些年分居兩地,關係漸漸疏淡許多。但是回望過去,曾經和他們站在一起的那些人早已遠去,眼下,他們二人難免有些唏噓。
「尚遜,日菊走的很利索,沒有受什麼罪。」濮崟看着對面的蒼髮老人,柔聲說道:「你不要太傷心了。」
「臨浦,吾心已死,何來傷心之說。」范瓘淡淡道。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什麼大難不死的言論,只有活一天痛苦一天的覺悟。
濮崟問道:「尚遜,這次回來可有什麼打算?」
「天子如今的處境,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呢?」范瓘反問。
聞言,濮崟難受的說道:「天子現如今被困深宮,再也無法接觸朝政大事,宗正姒召等人被謀害,只怕......唉。」說多了都是淚,濮崟也不知道自己還苟延殘喘作什麼,可能心底那一絲不切實際的期盼一直支撐着他。只是每每想到天子,他總是發自心底的絕望。
兩個老人,就這樣枯坐着,說什麼也沒有盼頭,至於總結天子奪政失敗的原因,他們已經不願意去勞神。
細細想來,當初范瓘自己也曾設想過利用沛王入朝對付鄧亥柳齊二人,驅虎吞狼。只是眼下來看,未免過於天真。
「你我不過冢中枯骨,且坐看着天下會如何吧。」范瓘言語之中隱隱約約露出灑脫之意,倒是讓濮崟有些驚訝。
「尚遜,你打算認命了?」
「不認命又能如何?」范瓘嘆道:「你我雖名聲顯於外,然則手無縛雞之力,既無驍勇壯士可用,又無顛倒乾坤之能。如此,除了坐看還能如何。我倒想看看,趙無傷等人會將這河山折騰成什麼摸樣才肯罷休。」
「為人為利,天子殺心暴露,趙無傷等人怕是絕不會放棄手中權柄。江山如何,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濮崟冷笑道:「如此奸佞之輩,他日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希望我能看到這一日。」范瓘道:「如此,將來死後,也能去向國朝歷代天子交待。」
言罷,倆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只是,那笑聲中,蒼涼多過於喜悅。
寒冬臘月之際,天氣嚴寒,枯柳之下,一道纖細的身影盡情揮舞雙劍。在她不遠處,一名麻衣少年席地而坐,靠着樹幹,聚精會神的看着手中木牘。更遠處,兩名壯漢正在規規矩矩的扎馬步。
「少君終於要成親了。」崇侯翊目光看向臨湖所在,一雙人影互相依偎,好不親密。
一旁的欒冗心不在焉的頷首,少君要成親,他自然是高興的。只是想起未來女君曾被自己射傷過,欒冗不免有些心虛。雖然少君總是告訴他不妨事,但是他心底還是有所疑慮。現在想想,當時少君救治未來女君的時候讓自己出去,未免沒有避嫌的意思。不過他也很慶幸自己當初那一箭沒有用盡全力,否則少君就不能和未來女君走到一起。
練了一會兒劍,瑤妲停下動作,縴手抹去額上細密汗水,望着不遠處親密的倆人,不高興的撅撅小嘴。每次聶嗣過來,自家阿姊總會忘掉她。
姊妹哪有情郎香?
這個道理,瑤妲現在是不會明白的。
臨湖台閣之上,上官胭美目迷離的看着情郎,輕聲道:「勞嗣郎為妾身奔走。」
「只要能娶你為婦,這些都是值得的。」聶嗣摟着心上人,「對了,德昂那邊,你得尋個時間去和他說一聲,我擔心他想不開。」
說到這裏,上官胭忍不住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嗣郎,當初之事原來是你所為,害的妾身好一陣擔心呢。」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過總得來說這是你我之間的緣分,何須在意那些。」
「也是。」上官胭略微思忖,不由得啞然失笑,旋即道:「德昂那邊妾身會去安慰,對了嗣郎,妾身前不久去拜訪了范夫子,他老人家說,改姓一事不妨。」
「我已與父親言明,說你難以回望過去,改隨母姓,父親已經答應我。再者,有夫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