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差不多。」雪姬平靜地說道。
聽着雪姬的理由,東野滄頓時對雪姬的信心大減。
先不說雪姬的戰鬥經驗缺乏,更重要的是東野滄明白妖氣和戰力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這就好比東野滄與吳彥祖的帥氣程度差不多,演技就一定能與吳彥祖媲美?
『果然,還是得穩一手,先不急。』
東野滄當即將自己原本的計劃推翻了小半,在許多細節上面重新雕琢,並且給自己的計劃增加分支路線的選擇。
另一邊,或許那些深入探查村落的武士們已經被那一瞬的蒼白帶走,但本來就來探查妖怪狀況的他們自然是留了其他人在外面觀察情況。
村落之中猛然伸出的蒼白將武士們貫穿並且重新拖拽回去的一幕,不僅僅東野滄看在眼裏。
留在外面三個不同方位觀察着同伴的武士也同樣看到了,甚至從死前同伴們揮舞的姿勢,他們比東野滄得知了更多的信息。
而東野滄一路目送着在村落外的武士們匆匆地向着一個方向離去,也明白接下來需要等待的就是尾張的反應了。
一周,整整一周。
就在東野滄以為尾張國畏懼於這個妖怪,不敢貿然進攻,自己也得繼續繞過這頭妖怪繼續往京都方向尋找其餘妖怪時。
「主人,那邊有人過來了,很多。」被東野滄安排着監視動靜的雪姬輕輕地飄落在地,說道。
「嗖!」
利刃劈開空氣的聲音驟然一頓,正熟悉着「素鳴斬」的東野滄面露喜意。
「終於來了。」
隨即,東野滄手掌一翻,熟練無比地在腰間收刀歸鞘。
自富士山之後,東野滄每逢有空暇時間,基本都會用在熟悉「素鳴斬」上面。
所謂的劍道到底是什麼,劍技又如何練習,或許東野滄不會。
不過東野滄明白自己多練習一下劈砍總歸沒錯的,如今經過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東野滄不敢說對「素鳴斬」如臂驅使,但起碼不會鬧出個花里胡哨的收刀,結果意外演變成割腎的笑話。
隨即,東野滄跟着雪姬走到附近一處高點,卻意外地發現映入自己眼帘的不是什麼陰陽師之類的,反而是大量穿着簡陋腹卷鎧甲,背着鐵炮(也就是古老的火槍,島國戰國時期的說法)的足輕。
(足輕,島國戰國時期對普通士兵的稱呼。)
這……就是地方大名的降魔手段?
當即東野滄就有些懵了。
就算不是什麼陰陽師,好歹也該是怒目降魔的和尚,又或者最起碼是忍者吧?怎麼會儘是些鐵炮足輕?
莫非,當真是時代變了?鐵炮之類的能打死妖怪?
能嗎?
所以,建國後不許成精是有原因的?都被突突乾淨了?
東野滄扭頭朝身旁的雪姬問道。「你怕不怕下面那些鐵炮打你?」
「鐵炮?」
雪姬有些不明所以,答道。「沒被打過鐵炮,不知道。」
頓了頓,雪姬那平靜的湛藍色眼眸隱隱閃了閃,語氣毫無波動地開口說道。「要不主人用鐵炮打我一下,就知道了。」
東野滄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那頭藏在村落之中的蒼白妖怪會為我們驗證的。」
而隨着那些鐵炮足輕一路前行,東野滄數了大概有五百餘人後,最終總算有十個黑色衣服鎧甲,騎着馬匹的武士出現在視線盡頭。
讓東野滄最為關注的,則是被那十個黑甲武士保護在中間的兩個人,一個白衣僧袍的和尚,一個衣着艷麗誇張的女子。
由於距離問題,東野滄難以看清他們具體的樣貌,但根據那些人的位置,明顯能夠看出那個和尚與女子才是最為關鍵的人物。
『看來,這才是正主。』
東野滄看着後面再也沒有其餘人後,果斷地與雪姬離開這個很可能會被尾張國的來人察覺的位置。
在這段時間裏,將周圍的環境全部探查過了東野滄,早就為自己選了好幾處不同的位置來安心做個「局外人」。
讓東野滄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