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這話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眾人臉上帶着玩味的神態看着陳鋒。
陳鋒微微一笑,
「問得好,在下何德何能可以做兩位大人的老師?不過是兩位大人對在下的謬讚罷了,當不得真,大家不要認真。」
陳鋒很謙虛,初來乍到,先看看這裏面的水有多混再做決定。
再說,要交戰,對手一定是朱照,怎麼可能和一個無名之輩糾纏,浪費時間口舌。
蕭墨原本是想當眾給陳鋒一個難堪,沒有想到陳鋒不接招,仿佛他一拳打到了空氣中,很是尷尬。
朱照看到陳鋒如此謙虛,內心卻是一喜,說道,
「一字之師也是師,曹大人和羅大人能夠從陳先生那裏得到啟發開悟,自然算得上是兩人的恩師了。」
「對,對,對。」
曹岩和羅曉雲趕緊附和着。
朱照這話明顯是給陳鋒解圍,而且,以朱照的身份,稱呼陳鋒為先生,這已經是極大的認可,一旁的蕭墨聽了,內心很是不爽。
朱照大手一揮,
「陳先生,裏面請。」
「朱先生請。」
朱照走在前面,陳鋒走在第二位,其餘的十幾位學士,侍衛等人尾隨而至。
金長庚因為是護送陳鋒的侍衛隊長,留下其餘人在翰林院大門外等候,自己也跟着進入裏面。
作為護送隊長,金長庚護送陳鋒到翰林院,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交接手續要辦理,證明他圓滿完成了任務,可以回去復命了。
一行人來到翰林院大堂,朱照坐了首席,陳鋒坐在首席之下的第一位,其餘人依次落座。
金長庚站在陳鋒身後。
侍女上茶。
朱照端起茶碗,
「陳先生一路辛苦了,請喝茶。」
陳鋒也端起茶碗,
「多謝朱先生。」
彼此閒聊了幾句,陳鋒知道,對他的考驗馬上就要來了。
朱照在把陳鋒引薦給君上之前,一定要摸清楚陳鋒的底細,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幾斤幾兩。
朱照看到陳鋒,第一感覺就是,如此年輕能夠說出文道真言,簡直就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陳鋒接二連三有詩詞之光的作品問世,打死朱照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青年居然有如此高的文道修養。
這只能歸為一點,那就是天賦。
「咳,陳先生,一個月前,您說出了文道真言,震驚天下,我每每細讀,受益匪淺,內心對陳先生是仰慕得很,今日得見,足慰平生。」
「朱先生謬讚了,那不過是晚輩偶然所得,並不值得炫耀。」
「即便是偶爾靈感所得,也是文道真言,通行天下,是得我等儒生揣摩學習的經典。」
「哪裏哪裏,朱先生的文道真言才是傳頌千古的經典。」
兩人相互吹捧,一旁的蕭墨看不下去了,站起來,
「請問陳先生,您對於朱先生的『存天道滅人慾』怎麼看?」
蕭墨直接拋出了朱照的文道真言,讓陳鋒評價。
這對陳鋒是一個兩難境地,如果一味大力讚賞,那就說明朱照的文道修養在他之上,如果貶低,則會立即引發現場的較勁。
現在十幾位翰林院學士都是朱照「存天道滅人慾」文道真言的修行者和實踐者,而且,整個大炎帝國的文道體系就是在執行朱照的「存天道滅人慾」。
朱照也想聽聽陳鋒對自己文道真言的評價,當即微笑地看着陳鋒。
陳鋒愣了一下,說道:
「存天道滅人慾,這句話好是好,可惜,」
陳鋒停住了,沒有說話,掃了一眼全場,所有人都神經緊繃,雙眼看着陳鋒。
「可惜什麼?」
蕭墨不給陳鋒停頓的機會,立即追問道。
陳鋒一笑,站起來,對朱照拱手道:
「我下面說的話,可能會得罪先生,先告個罪,還請先生海涵,不對的地方請先生指正。」
眾人聽了陳鋒這話,都是內心一跳,這傢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