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羅賓·沃倫和巴里·馬歇爾懷着滿腹的心思,開始在顯微鏡下觀察起這5種不同桿菌的標本來,那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陳夏在人群里看着這兩位可憐的澳洲醫生,心裏一直在說「少瑞啦,燉母雞啦。」
隨後陳春又打開了旁邊辦公室的大門,指着厚厚的一堆資料說道:
「這些都是我們寫論文前做的實驗資料。」
羅賓·沃倫和巴里·馬歇爾嘴上又是一陣:「my god。」
他倆已經研究了好幾年了,但資料遠沒有越州人民醫院裏看到的多,而且是多得多,所以他們現在真的已經相信了這個論文不是剽竊他們的成果。
人家資料比你多,觀察到的桿菌比你多,完全走在了你前頭,怎麼抄襲?關鍵是這麼多資料,一定已經是經過多年的研究才搜集到的。
但他們完全沒想到,這論文從開始立項到完全只有幾個月的時間而己。
之所以資料會有那麼多,完全是因為現在實驗室里陳春和另外十多名研究員都是專職在做實驗,宣永達也只是查房才回去一下,剩餘時間幾乎是半脫產待在實驗室里。
而且華國的醫生可是有了名的不怕苦不怕累。
國外醫生上班時間是8小時,陳春他們幾乎是16個小時都待在了實驗室里,哪怕為了100元補貼,誰都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再反過頭來看看羅賓·沃倫和巴里·馬歇爾兩位醫生,他們白天有自己的工作,研究幽門螺旋桿菌完全是靠自己的休息時間,所以研究一直很緩慢。
他們只有兩個人用業餘時間研究,而陳夏他們是17個人沒日沒夜研究,進度怎麼可能一樣呢,絕對是秒殺了。
關鍵還有一點,他倆是面對一個未知領域,所以進展非常緩慢,而陳春他們幾乎是在抄作業,只不過是做些實驗證實一下,再摘取一些數據而己。
這種競爭其實是建立在巨人的肩膀上,這個世界上誰能比?
領導們也是人精,看到兩位澳洲醫生的臉色就知道他倆肯定是被打擊到了,是對華國的研究深深折服了,所以心裏就更愉快了。
巴里·馬歇爾看到桌子旁邊還有厚厚的幾堆次料,奇怪地問道:
「陳醫生,顯然你們的研究不止於發現不明桿菌吧?那些資料又有什麼最新的研究成果出來了?」
陳春非常裝逼的讓助手拿過來兩篇論文,
「噢,是這樣的,我們不僅僅是發現了不明桿菌,同時又做了許許多多的實驗,已經寫好了後續兩篇論文,分別是《幽門螺旋桿菌致病性研究》《幽門螺旋桿菌臨床藥物研究進展》,你們兩位可以過目一下。」
這時候衛生廳的一位幹部急了,趕緊用中文提醒道:「陳春同志,論文沒有發表之前,注意保密啊。」
陳夏剛好站在旁邊跟他解釋道:
「沒事,這兩篇論文我們已經投稿到了《中華內科雜誌》和《柳葉刀》雜誌,他們想剽竊也來不及了。」
陳夏這麼一說,在場的領導們紛紛激動了:「什麼,不是只有一篇,是三篇啊?」
「哇,今年我們衛生系統要爆一個大衛星啦,哈哈,真是好樣的。」
這麼多領導,只有顧院長一臉雲淡風清。
因為陳春陳夏姐弟的所有事情都是跟他商量過的,其實趁早發表論文最早也是他提出來的,老狐狸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幽門螺旋桿菌致病性研究》《幽門螺旋桿菌臨床藥物研究進展》因為已經投稿了,所以手上已經有了翻譯成英文的版本,羅賓·沃倫和巴里·馬歇爾閱讀起來一點不費勁。
只是越看越傷心,越看心跳越快。
這時候他倆發現自己這幾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自己的研究還處在初級階段,而華國的醫生都已經研究到臨床這一塊了。
這怎麼比?
就好比運動會跑步比賽,他們還在做熱身運動,連起跑都沒有開始,而華國醫生已經跑了半程了。
其實他倆做夢也想不到,華國醫生何止是跑了半程,人家連治療藥物都已經在使用了,分明就是在終點線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