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工作很累的,一般都是上夜班,通宵在這個行業就是常態,正經人誰熬夜?
反正他不喜歡。
何瑜沒想到紀羨拒絕的那麼快,最起碼你裝模作樣考慮一下啊!你這樣,整得我很尷尬誒。
眼見着紀羨離去,他心頭一動,急忙喊道:「一天200,干不干?」
紀羨悶聲不響,腳步不停,像是沒有聽見。
何瑜神色變幻,糾結一陣,咬牙又道:「一天250,中不中?」
聞聲,紀羨駐足,迅速轉過身,喜笑顏開道:「中,老闆好。」
他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何瑜呆了呆,知道自己被坑了。
紀羨確實不喜歡在酒吧工作,但如果你開的工資足夠高,我可以違背本心,試着去喜歡它。
「老闆,我叫紀羨,您叫什麼?」
他走到何瑜身前,熱情似火,搞得跟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重逢一樣。
何瑜陰沉着臉,不大樂意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紀羨哦了一聲,東張西望道:「老闆,我們的店在哪兒?」
「是我的店,沒有你。」
何瑜糾正他的錯誤,旋即說道:「店沒在這兒,跟我來吧!」
他領着紀羨走進了一條小巷,巷內空氣陰涼,灰白色的牆磚上沾着許多廣告單,存留着一些有年代的圖畫。
老舊的路燈上結滿了蛛網,鋪滿灰塵的電線杆下躺着一隻黑白相間的野貓,不時還能聽見幾聲犬吠傳來。
紀羨打量着巷內的環境,笑容不見了,這場景,怎麼有點像恐怖電影裏的情節?
他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闆,你的店是不是正規的?」
何瑜慢慢側過頭,面色淡漠,斜着眼,嗓音嘶啞道:「你覺得呢?」
紀羨呼吸停滯,差點炸毛。
尼瑪能不能別這麼看我,我怕我給你一板磚。
這時,何瑜忽然笑出了聲,一巴掌拍在了紀羨的手臂上,「你緊張個錘子,我的店當然是正規的。」
紀羨長舒一口氣,好奇道:「沒有特殊服務?」
「有個屁,這裏是魔都,查的嚴,我可不想進去。」
「切,差評。」
「小羨啊!告訴你個秘密,這條巷子裏以前死過人。」
刺骨的風吹來,紀羨的臉唰的一下白了,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兩人繞了幾道彎,終於來到了酒吧,與巷道相比,酒吧修建的地方明顯要乾淨很多。
附近,還有一兩家足浴店、按摩店、燒烤店,紀羨親眼看着一個男人拴着褲腰帶從按摩店走出,總覺得何瑜騙了他。
「看啥呢!身體不舒服,想去按按?」
何瑜的調侃打斷了紀羨的思緒,紀羨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我還年輕,禁不起折騰。」
他嘴上拒絕,可還是多偷看了幾眼。
何瑜輕笑,拿出鑰匙打開了酒吧的大門,入眼一片黑暗,消毒水和煙酒混合的氣味竄如鼻腔,極其難聞。
紀羨緊着眉咳嗽了兩聲:「你店裏平時不打掃衛生嗎?味兒這麼沖。」
「衛生每天都打掃,酒吧這地方,想消除異味幾乎不可能,習慣就好。」
何瑜走到吧枱,打開電燈,明晃晃的燈光照亮了大廳,酒吧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差不多500個平方,帶有舞池,還有幾個包間。
紀羨咋舌,自己的老闆真有錢,在魔都開這種規模的酒吧,沒有千把萬下不來。
何瑜帶着紀羨熟悉了一遍場地,紀羨邊聽邊記,待流程走完,他提問道:「老闆,你說了這麼多,那我的工作崗位是什麼?」
「陪酒啊!你還想是什麼?」何瑜反問。
紀羨目瞪口呆,懷疑自己聽錯了。
陪酒?我這小身板扛得住?
他立刻急了:「老闆,你讓我一個男的去當陪酒是賺不到酒錢的,換一個吧!」
在酒吧男陪酒員是很少的,女的才吃香,你見過哪個男的來酒吧點男陪酒?
除非是想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