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半個鐘頭,車子駛出了市區,成功上了高速路,三人如釋重負,嚷嚷着不容易。
早晨天府的市區太擁堵了,堵得水泄不通,人流量的高峰期,整條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車輛,想前進一米有時候都要等上一兩分鐘。
「你們天府,一直都是這樣嗎?太擠了吧,比我們那兒強幾倍。」
鄧遠哭笑不得,他腦子裏現在全是堵車時的畫面,場面太壯闊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錢水閒嘴角泛着苦澀,道:「對啊!早上和下午都很擠,人山人海,麻煩的很,搞不懂有關部門為什麼不重新規劃一下路線,雖然新市區在建設中,但也不能把老市區忘了啊!」
他語氣里飽含怨氣,在天府生活了二十年,最開始還好,不是特別擁擠,不過隨着時代的發展,城市建設的日新月異,越來越多的人從農村搬到了市區,使得市區人流量飆升,人滿為患。
早上想上街買個菜都不方便,走路還好,開車的話就等着受罪吧!不堵上你半個小時,你別想回家。
紀羨開車的速度很快,基本維持在一百碼左右,車窗外冷風呼嘯,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道:「誰特麼把窗子打開了,開着空調呢!快點給我關上,冷死我了。」
他的體質本來就屬於怕冷體質,只要溫度稍微低點,他就扛不住。
錢水閒不動聲色,伸出手悄悄咪咪把車窗關上,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哼唱起了小曲。
鄧遠坐在他旁邊,自然留意到了他的小動作,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紀羨餘光通過前視鏡看完了好兄弟的操作,指名點姓道:「錢某,你以為我眼瞎,沒看見是吧?」
錢水閒表情凝滯,露出尷尬,嘿嘿笑道:「剛剛我們才吃完小籠包,車內有氣味,所以我開窗通通氣。」
他唏噓不已,其實他開窗不是因為車內有異味,而是紀羨的空調溫度開太高,熱得很,他想涼快一下。
紀羨呵呵一聲,不再鬼扯下去,專心開車,這是高速公路,必須時刻打起精神,不能懈怠,三心二意,上次差點出車禍的教訓他還記得呢!
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三人在服務區停下,打算去吃點東西,順便屯點零食,不然在車上餓了沒吃的。
三人下車,紀羨活動筋骨,開了這麼久的車,屁股都給他坐疼了。
「老鄧,你會開車嗎?有沒有駕駛證?」
他望向鄧遠,鄧遠猜到了他想幹嘛,道:「有是有,咋,你想讓我來開車?」
紀羨長吁道:「對啊!總不可能讓我一個人開車吧,路途這麼遙遠,我堅持不下來。」
他實話實說,長途旅行總是讓一個人當司機,是不可取的,睡眠無法得到保證,萬一開着開着睡着了,造成的後果不敢想像。
鄧遠猶豫道:「越野車我沒開過,我怕駕馭不住。」
「沒事,和普通車沒啥區別,就這樣決定了,等會兒你來開。」
鄧遠伸了伸手,想叫住紀羨,但紀羨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服務區超市。
他被迫接受,看了看錢水閒,不解道:「他為什麼不叫你來開,我記得你也有駕駛證啊!」
錢水閒淡定道:「我是底牌,底牌要留着最後才用,懂嗎?」
鄧遠不知道的是,紀羨之所以不讓錢水閒來開車,是因為錢水閒開車太危險了,差點出了車禍。
「就你還底牌,我看是你開車是沒安全保障吧!」
鄧遠隨口一提,面帶譏笑,錢水閒心臟一顫,強裝鎮定道:「想多了,我號稱秋名山車神,車技高超,沒安全保障?笑話。」
他說完趕緊溜了,害怕再聊下去要露餡。
超市里,紀羨左顧右盼,服務區的超市特別大,裏面開的有麵館和其它熟食店,當然,也賣的有零食。
空氣中瀰漫着各種香味,勾起人的食慾,他下意識摸了摸肚子,走進了一家炸雞店。
「歡迎光臨,先生,請問您要吃點什麼?」
服務員是位女性,她笑着遞給紀羨菜單,同時不忘打量紀羨的容貌,眼底閃爍一抹驚艷。
這位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