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莫氏說道的有模有樣,老夫人心裏饒是不信,也不覺有些懷疑了,想了想,道。「你打發人去城北請老郎中上小院去給江雲秀瞧瞧,看她是真還是假!」
「是!」
等莫氏一走,老夫人臉上的神情一變,朝李婆子道。「李婆子,你打發人上江家村去再仔細的打聽一番,一個自小痴傻的人,豈會這般容易好了起來?」
李婆子也是覺着蹊蹺,不禁湊到老夫人跟前,道。「依着老夫人的意思,這江雲秀八成是裝痴扮傻?」
「是不是裝痴扮傻,還得查個清實,若是真是裝痴扮傻,這江雲秀留不得!」
「是,我就這去打發人上江家村去!」李婆子說完,便出了院子!
不管這江雲秀是真傻還是假傻,在這莫府裏邊,她還能折騰起甚?老夫人是這般想着,可事兒出了她掌控之外,是真沒想着會這般!
莫氏打發人去城北請了老郎中上小院去給江雲秀瞧身子,這瞧也瞧了,老郎中倒是甚的話兒也沒當着江雲秀跟前說道,出了小院便上了大院老夫人那兒去捎話!
老郎中固然是老郎中,但這痴傻病無緣無故的好了,他可是瞧不出名堂來,後邊想了想,難不成是因着好幾日發熱的緣故,這反而將這痴傻病給整好了?除了這般,他還真是不知曉是怎的回事!
老夫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老郎中了!」說完,便讓李婆子送老郎中出府去!
幾日過後,江雲秀身上的傷也結疤了,因着長新嫩肉,不覺有些發癢,合着她也抓不到後背,忍着也是忍了!
這幾日,她並未見着莫言,只覺着印象中,似乎瞧着莫言回來過,可又記不大清實!
「大少夫人,可是要上大院去給老夫人和夫人請安?」先前大少夫人痴傻,這請安的事兒也就罷了去,如今大少夫人痴傻病好了,請安定是不能落下!
江雲秀點了點頭,道。「走罷!」
長婆子隨在江雲秀身後,自她痴傻病好了這幾日,長婆子倒是成了先前那般摸樣,該說道的不該說道的,在江雲秀跟前,也是拘謹了起來!
「長婆子,為何都在一個府裏邊,這吃飯的事兒,還是得擱小院裏邊吃?」小院的吃食也未免太差勁了些,上回莫言爹回來,擺了一桌子的菜,跟這小院個來來回回的幾個菜色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再者,她現兒痴傻病既然好了,豈能虧待了自個?
聽了這話,長婆子瞧了前頭的江雲秀一眼,道。「回大少夫人的話兒,擱小院裏邊吃,也是大少爺的意思,大少爺平日裏清淨慣了,不喜着那般熱鬧!」
江雲秀也沒再說道甚,進了大院前廳!
老夫人坐在上座,江雲秀進門,她是連個眼神都給她,莫氏倒是笑着道。「雲秀來了啊!」
「是,雲秀給老夫人,給二娘請安!」說着,便微微行了一禮!
莫氏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也保持不住了,道。「雲秀,既然你身子還未好利索,就不用來請安了,在院子裏好生養養!」
「是,二娘的話兒,雲秀記着,多謝二娘,雲秀嫁進來,也不知曉着規矩,多虧了二娘教誨着!」說道教誨二字,江雲秀揚着抬頭朝莫氏揚起了笑臉,還真是多謝了她的『教誨』!
莫氏瞧着江雲秀這般,不禁微微一愣,待她回過神來,江雲秀落了座,臉上神情並無變化,心想,難不成她方才瞧錯了?
「行了,安也請了,都各自回院子罷!」老夫人說着站起身,李婆子趕緊上前扶住她,不待老夫人走出門,江雲秀開口道。「老夫人,瞧着過陣子就要入秋了,小院這邊還未添物什,雲秀想着,夫君這陣子忙着鋪子生意,擔心他莫着了涼!」
老夫人聽完這話,轉身瞧了瞧江雲秀,只見江雲秀低垂着腦袋,道。「莫府大大小小的事兒多了去,難不成這點兒事,還得是這把老骨頭親自往小院送物什去?」
「雲秀,這事兒不着急,回頭我打發人往你院子送去便是!」說着,朝老夫人瞧了去,道。「娘,您也乏了,這事兒有兒媳呢!」
「哼,才進了府沒一陣子,倒是主張起來了,莫氏,你回頭可得好生教教!」說完,拉長了老臉由李婆子扶着出了前廳!
江雲秀微微一笑,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