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秀鋌而走險,徒手抓住長槍那一刻,手掌已是被磨破,接着又是用勁奪走長槍,此刻那隻抓長槍的手已滲出了血絲。
詹林不禁一愣,定定的瞧着牆面上刺進去的長槍,隨即哈哈大笑,拍了拍雙手,道。「好,真是極好,還是頭一回有人敢徒手接我的招式。」方才那一下子雖說不過用了七分力,可一個女子竟然能徒手抓住,並且奪走了他手裏的兵器,這能耐可不小。
聽了這話,江雲秀倒是高興不起來,也只有她自個知曉,方才也一刻她想的是甚,轉而朝詹林道。「少將軍過獎了。」
「不知江姑娘師承何處?」詹林沒有一般男子對女子的輕視,很是欣賞江雲秀。他也瞧得出,這江姑娘的招式有些怪異,與自個過招之時頗為生硬。
江雲秀搖了搖頭,道。「何來師傅,若真是說道,不過是在地里忙活多了,自身的力氣也大,才僥倖罷了。」
聽了這番說到,詹林倒是不再追問,想了想,又接着道。「我聽少懷兄說到,江姑娘蒙受冤情,不知我可是有幫得上忙的?」
詹林說完這話,江雲秀聽着朝張少懷瞧了一眼,隨後搖了搖頭,道。「此事還是不必麻煩了少將軍為好,我現下並未找到人證物證,即便是找了少將軍幫忙,也不知曉該從何入手。」
「雲秀,你別擔心,我已派人查到了李家的把柄,七年前周國攻打我國一事,詹林兄可是還記着?」
「自是記着,當年貪官污吏,於黎明百姓不顧,聖上撥了百萬銀兩買糧草,結果拖延了半月後才到,且這百萬銀兩。其中被剋扣了四十萬兩,貪官趙忠已被斬首,若不是我打發人給你帶了口信,這邊關怕是要失守了。若是周國真的攻打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此事最後查明,聖上大怒,當夜便打發人去抄了趙忠的家,雖未誅連九族,那也是家破人亡。
「趙忠貪污一事,還有漏網之魚,朝城李家當年便是做米糧生意,故意抬高了價錢,高價賣出。此事雖後邊並未徹查,卻也留了把柄。」
江雲秀聽了這話,不禁眉頭一皺,道。「這朝城李家按理說該是黎明百姓罷了,豈會有那般大的膽子?」
「你怕是有所不知。朝城李家與趙忠來往密切,當年往邊關押送糧草一事便交給了趙忠,這購買糧草也是他一手操持。」
聽完這話,江雲秀點了點頭,道。「可事情過去這般多年,那趙忠已死,便是死無對證。即便知曉此事,如今可是能拿得出證據?」
「難就難在這,朝城李家的李家老爺,娶了京城林家老爺的庶妹,而林家如今獨樹一幟,當年林家嫡系一脈乃是當今太后的娘家。可因着犯了大罪而被發配邊關,現下的林家是林家的旁支,如今林家隻身下這一脈,太后老人家自是護着。」
張少懷說完,嘆息一聲。道。「如你所說,的確是死無對證,當年審趙忠一案的大臣暗中將此事上報了太后,太后將此事壓了下來,朝城李家才算逃過一劫,若不然豈會這般留着還害了你爹娘。」
江雲秀聽了這話,心下有些發涼,她還望着能依仗這回進宮面見太后,能有利於報爹娘的仇,可眼下這般情形,怕是難了,好在也並未如何,若不然...可就難說了!
「他朝城李家再咋的也不能這般害了無辜的人,俺爹娘死的冤,難不成就這般放着爹娘的冤情不報?」江雲冬也是有些心灰意冷。
江雲清聽完這些話,眼眶一紅,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江雲秀搖了搖頭,道。「罷了,先回去罷!」李家能肆無忌憚,原來是依仗着這等關係在,試想,她即便有人證物證俱在,若是林家執意要護着李家上報太后,太后定是不會不理會此事。
到時,有人證物證又如何?說不好,反而會連累了一家子的人。
「江姑娘,你若有何難處儘管說,雖說我拿那李家沒法子,可若是往後你有甚的麻煩事兒,我還是能幫上忙。」詹林瞧着江雲秀失落的模樣,情急之下開了口,當今聖上是個孝子,他若拿了當年的事兒上奏,定是會惹得聖上不悅。
江雲秀搖了搖頭,她知曉少將軍的意思,道。「多謝少將軍的好意,若是沒別的事兒,我等先回去了。」
隨後江雲秀四人便離了院子去金紡。
張
第一百七十六章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