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與隨着長婆子進屋一直未吭聲的梅兒聽了這話,不禁垂了腦袋,江雲秀見此也沒覺着惱,笑道。「既然她們倆不想去,便隨着她們罷。」說完,江雲秀便要去接了綠兒手裏的物什,綠兒手一緊,抬頭瞧着江雲秀道。「大少夫人,綠兒隨着您一道去南院。」
「成,既然你自個開了口,便一道去罷。」江雲秀撇了一旁垂頭的梅兒也不開口問道她,帶着綠兒去了南院。
自從南院死了丫鬟後,也沒人清理打掃,院子裏邊長滿了雜草,牆根邊上那口井倒是給封了起來。
進院子後,綠兒瞧了瞧四周,心裏還是害怕的緊,緊緊的隨在江雲秀身邊。
當初南院也並不是用來晾曬衣裳的地兒,江雲秀也是後邊聽了余婆子才知曉,這南院當初是莫府二老爺住的地兒,倒是也不知曉因着何事,莫府二老爺被老夫人趕出了莫府,從此再也未踏進莫府一步。
說來,南院比起小院,寬敞得多,屋內的傢伙物什都是極好的,就是好一陣人沒人來打掃罷了。
江雲秀讓綠兒將物什擱下,隨後進廚房拿來了木盆,找了快抹布,可綠兒卻是不敢將那井口上邊的物什給挪開。
知曉綠兒怕着,江雲秀動手將物什挪開,又拿來了先前用來打水的木桶拉着繩子放下去打水。
兩人忙活了個把時辰,才將屋子裏邊打掃乾淨,好在這江雲秀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主,綠兒又是做慣了粗活,兩人忙活着也快。
屋子裏邊打掃好後,江雲秀便上院子去將那些雜草給拔掉,這會子院子外邊來了人,瞧着是余婆子抱來了被褥甚的,江雲秀也未開口說道話兒。
余婆子是個心眼好的婆子,大少夫人是個甚樣的人兒也都瞧在了眼裏,可大戶人家講究多,這般傳出去的話兒,往後大少夫人可怎的過活。
見着江雲秀未開口說道話兒,余婆子也不給她添堵,抱着被褥甚的送進了屋裏去,隨後便急忙着離了去,似也是怕着這南院。
臨着旁晚,院子裏的野草也都拔完了,都好生收拾了出來,綠兒去廚房燒了熱水,給江雲秀沐浴。
這會瞧着江雲秀一人坐在院子裏邊歇息,綠兒不禁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挨着天黑那會子,江雲秀沐浴過後,屋裏也亮了火燭,愣是沒瞧着有人過來送吃食。
瞧着綠兒也是餓得緊了,便道。「綠兒,你上大院去瞧瞧去,若不然便去找長婆子問道一番,可是要往南院這邊送吃食過來。」
「是。」綠兒應了話,便出了院子,倒是有些不放心江雲秀一人待在南院。
江雲秀卻是不怕,她已是死過一回的人,更何況還動手殺過人,就算有着甚,她也不信了會如何。
綠兒上了大院廚房去,廚房裏邊的婆子瞧着綠兒來了,臉色也不大好看,道。「綠兒,你上廚房來做甚?」
「嬸子,我家大少夫人的吃食怎的還未送過去,這會子府里該是過了用飯的時辰。」綠兒也不怪了這婆子給自個臉色瞧。
婆子一聽這話,不悅道。「還大少夫人大少夫人的,吃食臨着用飯的時辰便送了過去,這會子哪還有得吃食,莫不是這大少夫人胃口還真是大了不成。」婆子說道完,嘴裏不免嘀咕道。「當真是個不祥之人,這會子還能吃的歡暢。」
「你...嬸子,你怎的說道話兒呢,再怎的,大少夫人還是大少夫人,這吃食我可沒見着,還請嬸子再備上一份吃食給大少夫人.」
「綠兒,你這小丫頭,隨着那不祥之人跟前時日久了,這性子也長了,你可別忘了,當初進府時,你也不過是個忙活粗活的。」
「我先前是怎的,也撈不着你說道。」綠兒見着婆子不給備吃食,瞧了廚房裏邊一眼,伸手便要去端了桌上擺放着的糕點。
婆子見着了,猛的推了綠兒一把,惱怒道。「沒大沒小的,這糕點豈能給了那不祥之人吃,可別糟蹋了吃食,若真是要吃的,那鍋里還有些物什,拿了去罷。」
綠兒聽了這話,趕忙去打開了鍋蓋,往裏邊一瞧,是大夥吃剩下的物什,都倒在了一塊,甭說吃下去,這瞧着便讓人不舒坦。
江雲秀等了好一會子也沒見着綠兒回來,心裏一想,便出了屋,剛走出來,便隱隱約約的瞧着院子門口閃過去一個人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