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可是聽着有哭聲呢?」
「哭聲?哪來的哭聲,我方才睡的熟,這不便聽着一聲叫喊,才驚醒了過來。」江雲秀這會子睡意上頭,拍了拍綠兒道。「趕緊歇息罷,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綠兒搖了搖頭,愣是待在床前不肯走,江雲秀見着她這般,不禁有些無奈,道。「你若真是害怕的緊,便是拿了被褥過來,與我擠擠。」
聽完這話,綠兒點了點頭,趕緊去抱來了被褥,屋裏也沒點燭火,也顧不得撞到的凳子,抱着被褥便上了|床|。
等綠兒安生了下來,江雲秀這才合上了眼,可下一刻,當真是聽見了外邊隱隱約約傳來了哭聲。
「大少夫人,您聽,真是有哭聲。」綠兒這會嚇的縮到了江雲秀身旁,拿被褥將自個蒙了起來,伸手抱住了江雲秀,整個都在發抖。
江雲秀拍了拍綠兒,示意她別出聲,聽着那哭聲越來越近,似乎就在院子裏邊似的。
聽了好一會,才見着那哭聲漸漸的沒了聲,倒是江雲秀瞧着門外透來的暗光,也沒見着外邊有人影。
這哭聲是個女子,江雲秀想着,便再次聽到了哭聲,這回離得更近了些,她若是沒記錯,綠兒該是關了院子門的不是。
想了想,便掀開被褥要起身,綠兒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道。「大少夫人,您上哪兒去?」
「別出聲,你若是怕的,就這般待着。」江雲秀說道完,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地,隨後便摸索着到了門口,將腦袋貼在了門上,細細的聽着外邊的哭聲。
聽了好一會,江雲秀確定這哭聲並不在院子裏邊,綠兒哆哆嗦嗦的來到江雲秀身旁,耳邊充斥的哭聲,更她雙腿發軟。
江雲秀伸手輕輕的打開了門,透過縫隙瞧了瞧院子裏邊,這會子外邊比起屋子裏邊還亮些,倒是沒見着有人在院子裏邊。
就在這時,綠兒突然嚇的跌坐在地上,伸手哆嗦的指着屋檐下飄蕩的白色。
江雲秀這才抬頭瞧見,屋檐下飄來飄去的身影,隨後趕緊將門一關,道。「綠兒,火匣子呢,趕緊點燭火。」
綠兒點了點頭,爬着去找來了火匣子,緊着點了燈。
等亮了起來後,江雲秀擱屋裏找了一圈,也沒找着一根木棒,這才瞧着木床上邊的杆子,將它拆了下來,拿在手裏,下一刻猛然的打開門,便往屋檐下那飄來飄去的物什打了過去。
隨着便聽見啪的一聲,有物什掉了下來,而江雲秀渾身弄的黏糊糊的,被她打下來的,是一件衣裳,還有着一個大碗,已是摔成了碎片。
綠兒見着江雲秀身上沾滿了血跡,嚇得沒了聲。
江雲秀瞧了瞧自個身上的血,將手裏的杆子一丟,便進了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方才,那物什掉下來,還真是嚇着她了。
到底是誰這般費着心思整她?江雲秀的眼神微微一冷,讓呆愣住的綠兒去拿了衣裳來給她換上。
這折騰的,江雲秀和綠兒直到臨着天蒙蒙亮才合眼,第二日起來,地上依舊是有摔破的碎片,連着還有一身衣裳。
綠兒瞧着那衣裳半響才想起來,道。「大少夫人,這衣裳是...是巧兒的.」她記着沒錯兒,當初巧兒得了這件衣裳,可是跟好些丫鬟顯擺着呢,好似是聽人說道,這衣裳還是二少爺送了她的。
聽了這話,江雲秀眉頭更是皺的深,到底是誰這般費盡心思整她,巧兒已死之人,這般拿了死者遺物作弄於人可是好着?
昨晚那血,也不知曉是豬血還是甚的血,弄的一身都是腥臭味。
「綠兒,若是有人問道起來,你也別答話,就說道,昨兒夜裏甚的也未聽見,可是知曉了?」
綠兒點了點頭,卻是不敢擱這院子待了。
似是瞧出了綠兒的心思,江雲秀接着道。「你若是覺着怕的,等會子便回了小院罷。」
「大少夫人,我這怕是歸怕,可也不能讓大少夫人一人擱這兒,還是去與大少爺說道說道,回了小院罷。」
江雲秀搖了搖頭,聽着外邊傳來敲門聲,便讓綠兒去開門,外邊來的是李漣漪帶着幾個丫鬟,緊着後邊來的還有憐兒。
「大嫂,你沒事兒罷?」李漣漪說着便跨進了院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