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秀倒是想知曉,這會子誰鬼鬼祟祟的上了南院來,難不成是紅兒?想着,又搖了搖頭,定不會是紅兒,紅兒心裏怕着南院,上回可是嚇的不輕。
這追出去半響,人也沒追上,等江雲秀回了院子時,綠兒剛從屋裏急忙走出來,卻是被剛進了院門的江雲秀嚇了一跳。
「大少夫人,您上哪兒去了,可是嚇壞了綠兒。」綠兒方才進屋沒見着江雲秀,心裏便是擔心着,可一個人待在這南院心裏也是緊得很,剛出了屋,便見着院子外邊進來了一個黑影,人還不是嚇的一愣一愣的。
江雲秀瞧着綠兒給嚇着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怕甚,這莫府裏邊人這般都多,放心罷,定是不會有事兒。」
綠兒聽了這話,倒是覺着有理,定下心神,這才瞧着江雲秀道。「大少夫人,餓得緊了罷,趕緊用飯罷。」
江雲秀點了點頭,便進了屋,綠兒瞧了院子裏邊一眼,去將院門給好生關上,隨後便快步的進了屋。
等江雲秀瞧着桌上擺放着的吃食時,江雲秀抬頭瞧了瞧綠兒,這才見着綠兒的臉上紅腫了好大一塊,江雲秀眉頭一皺,道。「綠兒,你臉上的傷是從何而來,莫不是大院那邊為難了你?」
綠兒抿了抿唇,道。「沒甚的事兒,往後這南院的吃食,大院那邊也不給送,我託了廚房買菜的嬸子,往後給帶上些物什,拿回南院來自個忙活吃食。」
聽了這話,江雲秀也是有些無奈,這事兒可想而知。
「綠兒還未吃罷,來坐下一塊吃。」江雲秀從碗裏拿出兩個饅頭擱在一旁,自個手裏拿了一個張嘴便咬了一大口,忙活了一個下午,自是餓得緊。
綠兒點了點頭。也顧不上主僕有別,拿起饅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除了饅頭,還拿來了一碗鹹菜。兩人倒是吃得有滋有味,就連這帶了些餿味的饅頭也顧不着了。
待吃飽食過後,江雲秀便進了裏屋歇着,綠兒不敢一人住外屋,便拿了被褥睡在江雲秀裏屋的榻上。
累了一下午,江雲秀躺床上反而合不了眼,心裏想着在院子外邊那鬼鬼祟祟的人影。
聽着榻上傳來翻來覆去的聲兒,想必綠兒也是未歇着,道。「綠兒,可是還未睡?」
綠兒應了聲。道。「這換了地兒,睡不踏實,大少夫人可也是這般?」
「倒是心裏惦記着事兒,睡不着,綠兒南院後邊那塊是誰住的院子?」她追着那人影過去。便瞧着後邊有個院子,裏邊有燈,倒是從未上那院子去過。
綠兒聽了這話,道。「南院後邊那院子是別院,給了嫣姑娘住着。」
「嫣姑娘?府里何時來了一個嫣姑娘?」這事兒她倒是沒怎的聽人提及過。
「嫣姑娘是老爺前年救回來的姑娘,府里人也未瞧着這嫣姑娘長的甚摸樣,就連她叫甚的名兒也是不知曉。只是聽了老爺喚嫣姑娘,便是這般叫着。這事兒,夫人也不讓人提及,老爺也交代着,誰也不能往別院去,就是夫人也不輕易去了別院。」
提及這個嫣姑娘。綠兒也是未瞧見過人,聽婆子們說道,當初嫣姑娘進府時,頭戴黑紗,也沒人瞧了她摸樣去。
江雲秀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這事兒。道。「二娘知曉這事兒,心裏怕是也作氣呢。」
「自是作氣,府里誰不知曉,老爺每回來一次,便要往別院去一趟,還捎帶了不少物什往別院送去,夫人瞧了,定不是個滋味,大夥還想着,這嫣姑娘莫不是要成老爺的人,可這都兩年了,也沒見着老爺擱別院留宿過,怕是依着這點兒,夫人也不去了別院的緣由,可總歸還是落下了疙瘩不是。」
綠兒瞧得多了,聽得多了,這其中的門道也是理的清實。
聽完綠兒說道的,江雲秀卻是對別院這位嫣姑娘有些好奇了,心裏想着南院與別院離得近,找個機會去瞧瞧這位嫣姑娘。
但這初來南院的一夜,卻並不安寧。
到了半夜,江雲秀睡得熟,被一聲驚叫聲驚醒了過來,接着便有人推搡着她,道。「大少夫人,您醒醒,您醒醒。」
江雲秀聽着是綠兒,便道。「綠兒,怎的了,大半夜的不歇息,這是做甚?」
綠兒這會抓着江雲秀的胳膊,死活不撒手,整個人有些哆嗦,哽咽道。「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