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紅活路,江雲秀是不怎的上手,坐着幫忙也是幫着起個邊兒,上邊的繡功忙活,她是下不去哪個手,生怕忙活壞了,回頭還得出了這帕子布的銀錢。
瞧着江氏拿回來這些忙活,來來回回也就繡的同一個樣式,江雲秀揉了揉稍顯發酸的脖頸,道。「娘,怎的拿回來的這些活路都是繡一個樣式?」
「這樣式好看,聽說是今年最好看的樣式,還是擱城裏邊過來的樣式,咋的,你瞧不上這樣式呢?」
「哪倒不是,不過是覺着這樣式都是一般無二,忙活的也不是我們屋裏,該是有不少人忙活着,這繡坊光是這一樣式可是有得賺頭?」
「咋就沒賺頭,沒賺頭人家還讓俺們忙活呢,說樣式,還都不是這幾樣。」
江雲秀想了想,去屋裏尋來了一塊乾淨的布,用上平日裏多出來的絲線,拿着繡針在一旁忙活去了。
見着江雲秀去一旁忙活,江氏忍不住道。「你整啥,可莫瞎整將那布給糟蹋了,回頭給你爹做了個鞋墊子。」
「我這學學女紅呢,瞧着娘和大嫂這般忙活,我只得擱邊上乾瞪眼,那也不成不是。」江雲秀說着,將整塊布攤開在桌面上,想着江氏他們秀出來的,無非是一些花兒,都是手帕上邊的。
奈何江雲秀在女紅這一塊,是怎的都耐不住心思,過慣了現代節奏快的日子,哪能像了江氏和江元氏這般坐下來一針一線的忙活。
饒是在莫府裏邊忙活出來送給憐兒的物什,還讓婆子和丫鬟下了不少功夫。
不得不說,女紅這一忙活,果真是好着,磨練了人的耐心,江雲秀坐着半響,這才拿了針線往布塊上起了個頭,這時。腦袋裏邊不禁有了個念頭。
想着現代那些人繡十字架,整出一副大圖掛在牆上給人欣賞,若是她也這般生了心思忙活出來,定也是極好。
莫府是大戶人家。卻是也沒見着這般物什,女紅在這兒雖是普遍,但並不講究樣式,反而瞧中的是針線活路。
想了想,江雲秀去廚房的灶膛裏邊拿了塊火炭,在布塊上邊描繪出一個古人背手遙望的摸樣,描繪出後,輕輕的吹了吹布塊上邊的炭灰,拿着布塊進了裏屋,她可不敢讓莫氏瞧見了。不然定是說道她糟蹋了布。
江雲秀針線忙活並不好,但繡個樣子出來還是難不倒她,雖是比不上江氏和江元氏那般能耐,但也是勝在這樣式好。
但這玩意,忙活出來。怕是得費上好些時日,這般一來,也算是物什珍貴着。
「三姐,你在做啥呢?」江雲清從屋裏出來舀碗水喝,瞧着江雲秀還未睡着,抬腳邁了進來。
江雲秀抬頭瞧了江雲清一眼,手裏的物什下意識一收。笑道。「雲清還未睡啊。」
「俺這還在忙活呢,後兒這活路得緊着忙活完,繡坊那邊昨兒打發人上屋裏來說道了,得緊着忙活。」江雲清瞧着江雲秀將物什收了起來,想了想,挨着江雲秀坐了下來。道。「三姐,俺瞧着你不是有上好的繡針呢,不如借了俺用用。」
聽了這話,江雲秀臉色微微一變,瞧着江雲清的眼神有些發冷。道。「你拿了我的物什了?」
見着江雲秀變了臉色,江雲清連忙搖了搖頭,道。「俺沒拿,就是上回你受了傷,俺那屋裏進了水,將物什拿過來,騰地兒的時候瞧見了,就打開瞧了瞧。」
聽了這話,江雲秀也清實着,道。「那繡針不是我的,若是我的,自是拿出來用了,回頭還得給人家還了回去,倒是你如何知曉,那繡針是上好的?」
「俺難能不曉得,最好的繡針,是二十四根,六根鈎針,八根分針,九根主針和一根大針。俺瞧了你那盒子裏的繡針,都齊全着不說,針也是瞧着好用得緊,,這繡針,針頭要細要銳,鈍了也不好用。」
江雲清不說,江雲秀還真是不知曉這些門道,先前長婆子也未與她說道過這些,道。「怎是也未瞧着屋裏用了二十四根針?」
「屋裏這忙活自是用不上,擱繡坊拿來的,用主針忙活就成了,平日裏修修補補也就用的大針,縫被子那些針線都是粗針和粗線,這都不是一個事兒,俺們屋裏又不是緊着女紅忙活,繡坊裏邊手藝好的,自是得用得上,這大戶人家請人做個二十四根繡針定是不費事,現兒哪裏還用得着二十四根
第一百零八章二十四根繡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