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先擱着瞧瞧,現兒不是還有不少人鋪子老闆過來定物什,再說這物什還是我們江家的,豈是他人能比得了的。」江雲秀不着急這會子,還得等過了今年再說。
江雲秀有自個的打算,江家人也說勸不動,只得依着,可大夥心裏是急得火急火燎的。
第二日一早,便有不少忙活的婦人上了鋪子這邊來。
江雲秀聽這大夥要罷了去,道。「可是想清實了?」
「東家,俺屋裏地里忙活,也得緊着,這會沒法子擱這兒忙活了。」婦人說着,眼神閃了閃,倒是有些心虛。
江雲秀點了點頭,道。「那成,你們幾個都要走,這工錢結算給你們,往後若是得着空兒,再回來也成。」
「唉,多謝東家。」
早上罷工去的有四五個婦人,江雲秀想着,怕是事兒沒這般簡單。
如江雲秀所想,罷工去的幾個婦人,都上了縣城去,聽說檔子口招人忙活,工錢開得高,還包吃包住,這不大夥得這信兒,便動了心思。
一早離去的幾人,下午又有兩人罷了工去,無一不是說道屋裏有事兒,帶娃兒甚的,江雲秀也沒多問,一一結了工錢讓她們離去。
瞧着這般,江氏是急得氣急敗壞的罵人,罵那些白瞎的幾個婦人。
「擱這兒忙活不好呢,俺鋪子這忙活,好些人想尋着都沒緊着要,這手藝學上了,反而都走了人,這是啥心思,俺往回就說道着,不能教,現兒好了,人都走了。」
飯桌上,江氏手裏端着飯菜。夾菜的動作一頓,便在說道。
聽了這話,江雲秀嘆了一口氣,擱放下碗筷。一時沒了吃飯的胃口,道。「你們先吃着,我去歇息會。」說着便進了裏屋去。
瞧着江雲秀無奈的摸樣,江元氏道。「娘,你也少說道兩句,雲秀自個心裏也作難呢,這人哪,還不都是這般,哪有緊着你一輩子的。」
江氏撇了撇嘴,倒是曉得自個念叨過頭了。道。「俺這也是作氣那些人。」
「曉得你作氣,俺們還不都是一樣兒氣,可能有啥法子,那會子不教上手,後邊的物什也忙活不過來不是。人都走了,你自個還作氣,那不是氣壞自個身子。」江元氏說着,往江氏碗裏夾了一塊子菜,道。「娘,趕緊吃飯罷,等會還得忙活呢!」
江雲秀聽着院子裏邊傳來的話。眉頭皺得緊,雖是嘴上那般說道,可心裏也是氣,但也不能勉強了人給自個忙活,大嫂說道的對,人都是這般。哪能緊着給你忙活一輩子。
十月份,鋪子裏邊的生意慘澹了起來,瞧着來定物什的人越來越少,江雲秀也快坐不住了。
倒是想着親自去檔子口瞧瞧,這還打算着。麻煩就上門了。
「你們倒是給俺一個說法,俺屋裏省着那銀錢特地擱你這鋪子買了大掛福給俺閨女做隨嫁禮,人嫁過去沒幾日功夫就出了事兒,你們賠俺閨女,賠俺閨女。」
婦人說着,癱坐在鋪子門口,嚎嚎大哭了起來,瞧着倒是真真切切。
一大清早的,鋪子剛開門就遇着這事兒,今兒在外邊看鋪子的是清河,見着婦人這般在鋪子門口取鬧,連忙走了出來,道。「嬸子,你這說道啥呢!」
「說道啥,你們這鋪子的玩意就是個禍害人的,俺害得俺閨女沒了,俺就是鬼迷心竅買了這物什啊...」
大早上的,街道上的人也多,清河瞧着人都聚攏了過來,趕緊進了後院去說道.
聽了清河說道外邊有人來折騰,江氏顧不得在廚房忙活,趕緊走了出來,便瞧着門口的物什哭的一臉難看不說,還道。「大夥你們說道說道,俺特地買了大掛福給俺閨女做隨嫁禮,這人嫁過去沒幾日的功夫就去了,俺心裏難受,俺閨女養大可是容易呢?」
大夥聽了這話兒,倒是紛紛說道了起來。
「大嫂子,你甭這般,人家是開鋪子說生意的,你有啥話兒好生說道,莫這般折騰。」
「是啊,你這般折騰,弄的別人屋裏生意咋做。」
「還做生意呢,俺閨女都沒了,俺就讓她這生意做不得。」婦人說着,轉身便衝進了鋪子裏邊,將剛到門口的江氏推跌在地上,進去鋪子便起手將鋪子裏邊的物什都摔在地上,末了還在地上使勁踩,這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