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在陌城城北的一家煙花巷子後邊的胡同裏邊,地上趴着的人嘴裏連連喊着饒命,而動手的人卻絲毫沒停下.
直到那地上的人受不住,朝一旁站着的男子爬了過去,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嘴裏道。「好漢,我真不知曉您說道的事兒,您放了我罷!」
「看樣子,你還是不肯開口了,你們幾個好生招待一番,可得讓他覺着舒坦了。」
「是!」
「別別,我說我說。」這被打之人便是姓於,人稱六子,經常流連賭坊,前一陣子輸了不少銀錢,連自家的親妹子也差點賣進了這煙花之地。
「要說就趕緊說。」
「是是,這事兒說來可就話長了,前不久有人給了我一筆銀錢,讓我做事兒,瞧着給的銀錢不少,我便應了下來,後邊找了好幾個相熟的人,一道去了錦雲城城東。擱那兒住了一宿,第二日夜裏,便有人招呼我們幾個去裝物什,將物什弄來了陌城往城北送了去,至於這送給城北甚的人,我也是不知曉,事兒忙活完,我們幾個都散了去。」
六子說道完,抬頭瞧了瞧男子,見着他冷着一張臉,不禁縮了縮肩膀,道。「這位好漢,我說道的可都是真的,若是不信的,去尋來與我一道上錦雲城去的人問問便能知曉,還請好漢放我一條生路,我家中還有老娘和小妹,都得靠着我過活!」
「今日我便饒了你,若是你膽敢將此事聲張了出去,到時候可不止是這般打你一頓,回頭,連同你家中老母與小妹也一同受着。」男子說道完,一腳踹在了六子胸口,帶着人揚長而去。
莫言爹難得回一次府上,成日的出外忙活着生意,整個莫府可謂是老夫人的天下.
莫氏瞧着自家夫君回來了,趕緊與他說道事兒。「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雲秀前一陣犯了痴傻病傷着了君兒,如今君兒身子未好利索,成親之事也往後推了些日子。」
莫天自然知曉這事兒,也打發人送了不少物什回來,聽了這話,站起身道。「我去瞧瞧君兒!」
莫氏微微點頭隨在了莫天身後。
莫君這陣子也恢復好,跟前伺候的丫鬟摸樣好,瞧着便有了心思,這不,正和丫鬟打趣呢,便見着自個爹進了屋。
莫天見着莫君這般,不覺皺了皺眉,神情嚴肅道。「堂堂莫家二少爺,這般成何體統。」
「爹...」莫君說着趕緊朝丫鬟擺了擺手,丫鬟垂頭趕緊出了去,後邊隨着來的莫氏瞧着自家夫君臉上帶着怒意,有些氣惱的瞪了莫君一眼.
莫天冷哼一聲,莫氏趕緊替他順了順氣,柔聲道。「老爺,你先坐下,可彆氣,君兒這躺床上也有不少日子了,成日裏沒能出了這門,難免有些乏味。」
「是啊,爹,孩兒也想着傷早些好,才能去顧着城南的鋪子,若不是大嫂這好端端的犯了痴傻病,孩兒哪能躺在這。」莫君說着也來氣,他遲早要讓那個瘋婆子滾出莫家。
莫天瞧了莫君一眼,朝莫氏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罷,我有些事兒要與君兒說道。」
「是!」莫氏朝莫君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莫惹惱了自個爹,見着莫君點頭,這才出了去,順着將門給帶上。
莫君自幼便怕着自個爹,少年那會,大哥雖是啞巴可也天資聰敏,小小年紀便能進書房打算盤,可他那會子玩心重,惹了不少事兒,爹也沒少打他。
「爹,你可是要與孩兒說道甚?」莫君與自個爹單獨一塊兒待着,心裏還是有些打鼓。
莫天並未說道話兒,坐了好一會子這才道。「君兒,你與言兒雖說不是同母,卻也都是我的兒子,凡事都得再三思量,做人總得給自個給他人留跳路子。」
聽了這話,莫君心裏一緊,難不成爹知曉着甚?
「爹,我知曉着,大娘早些去了,我與大哥也是手足,雖說大哥與孩兒平日裏算不得親厚,可孩兒也只得他這一位大哥。」
「你若當真這般想,我也就放心了,你大哥去朝城顧着朝城那邊的鋪子,這邊的鋪子便交給你打理,等了你成了親,我便是要往京城去一陣子,若是有事兒,記着打發人去捎話便是。」
「多謝爹,孩兒定是要將生意做的紅紅火火,不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