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在法瑪斯身上標記氣味的雷澤,溫迪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危機感,小拳頭握了握後,用和善的笑容,盯着親密的兩人。
正當溫迪打量着雷澤時,他也伸手拍了拍法瑪斯的肩膀。
隨後,用不熟練的疑問語氣說道:「法瑪斯,溫迪,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雷澤說起話來斷斷續續的,像是結巴,但仔細聽來,感覺卻又和結巴不太相同。
更像是一種平時不怎麼說話,所以對嘴部肌肉的控制不夠到位的情況。
「我們是來找你的玩的,雷澤。」
聽到少年的問題,溫迪一把攔住想說話的法瑪斯,把他擋在自己的身後,微笑着對雷澤說。
「找我…玩?」
雷澤沒有察覺出溫迪眼神中那一絲莫名的韻味,反而相當嚴肅的對兩人說:「黑狼,亂來,危險。」
在雷澤斷斷續續的解釋中,溫迪了解到,有一群黑狼總是三番五次的來奔狼嶺搗亂,雖說每次都會被雷澤和狼群趕跑,可附近的獵物卻還是越變越少,而且也越來越危險,甚至原本屬於奔狼領的落單孤狼,經常被黑狼群襲擊。
為了自己的家人不餓肚子,狩到獵物雷澤每次都會讓狼群先吃,寧可自己餓着。
在對付那些丘丘人之前,雷澤才趕走了一群黑狼。
「吼嗚!」
正當雷澤和兩人說話時,奔狼領的天空中突然吹起了一片凜冬的寒風,緊接着,一陣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動人心魄的狼嚎聲傳入了法瑪斯的耳內。
「很熟悉的叫聲。」
法瑪斯點頭。
雷澤閉上眼睛,靜靜回味了一下那陣吼聲中蘊含的意思後,他緩緩看了法瑪斯一眼。
「是王狼......玻瑞亞斯,他想見,法瑪斯。」
即便相隔了不知道多遠,當那陣吼聲響起時,法瑪斯依舊感受到了一陣壓迫感,天空中仿佛出現了一隻無形的巨狼,正在對着整座奔狼領釋放着自己的威壓。
法瑪斯雖然不懂狼群的語言,但是他可以聽出嚎叫中的帶有的欣喜和複雜,玻瑞亞斯熟悉卻又帶着一種陌生感的名字。
「是我想的哪位嗎?」
法瑪斯語焉不詳對着溫迪說。
「對。」
溫迪卻給了一個準確的回答。
「不過,我就不去陪你們去見他了。」
溫迪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柔和又不失俏皮的微笑,「我還有作為【蒙德城最受喜愛吟遊詩人】的偉大責任呢。」
「不會是去教人寫詩吧?」
法瑪斯無奈的說,這個傢伙,放着風神的責任不管,卻更喜歡到處去沾花惹草,喝酒搗亂。
然而法瑪斯不知道的是,除了去教導蒙德居民寫詩之外,溫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除去法瑪斯畫在他肚子上的紋飾。
現在的溫迪,一旦靠近法瑪斯,就感覺到小腹一陣火熱,奇怪的感覺刺激着他,忍不住想要抱住面前的紅衣男子。
「誒嘿。」
溫迪的身影在原地閃爍了幾下,留下一道殘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倆還是趕快過去吧。」
聲音消失在奔狼領盡頭。
「總之,先過去,不能久等」
雷澤看着溫迪遠去,斷斷續續的說。
法瑪斯明白雷澤的意思,他不想讓那位玻瑞亞斯大人久等。
雷澤帶着他,朝森林深處,狼群最密集的地方跑去。
雖然雷澤跑得很快,但單憑一雙腳的話,要去到那邊還是得費上一些功夫,法瑪斯雙腳離地,火焰在他的腳下匯聚,飄在前方,正想帶着雷澤前進時,一隻小小的水史萊姆突然出現在法瑪斯的腳下,然後炸開。
清澈的液體加上黏糊糊的史萊姆凝膠,直接撲滅了法瑪斯腳下的火焰。
「誒?」
「森林裏,不能放火」
雷澤愣愣的對着法瑪斯說,還用手拉扯住了飄在空中的法瑪斯。
視線對準銀髮少年,法瑪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