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蒼茫,雲層飄渺。
孤雁高飛,落沙起伏。
人族西北邊境,無論是人和妖的身影,都十分罕見。
一面高聳的城牆,立在邊境,攔下了一切生靈。
一氣道盟的精英修士,都守衛在城牆邊,日夜操練。
他們也不知道牆後面是什麼,只是遵循古法,在這裏守衛,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人想要強闖出去,走入禁區。
恐怕在這廣闊的城牆之下,也只有統領此地的道盟前輩,天門老人才知道禁區到底意味着什麼。
一身穿黑白道袍的老人,正躺在搖椅上,手持酒葫,看這深秋的天空,冷風拂過,他蒼白的鬢角隨之起伏,衣袍瑟瑟。
「老師。」
一個身穿一氣道盟制式道袍的年輕人走到老者身邊,恭敬的行禮。
「如何?找到你師弟了嗎?」
老者語氣悠閒。
「還沒有……」
年輕人猶豫道:「不過老師,您為何還要去找師弟?不是您讓他離開的嗎?」
他口中的師弟,乃是眼前天門老人的棄徒,前些日子離開了邊塞,回到了人類世界。
但奇怪的是,在師弟離開後,老師又讓人去掌握他的行蹤,卻不知為何。
「找不到……」
天門老人在搖椅上閉目,「那便罷了。」
「不找了?」
年輕人納悶兒道,摸不透老師的心思。
「不找嘍,不找嘍……」
天門老人嘆氣道:「古人云,緣**轉,他自有命數,只可惜,有些東西我還沒教他。」
「報——」
正當兩人交談時,一名道士前來通報。
「何事?」
天門老人神情淡定。
「偵查到有十幾名年輕修士正接近邊塞,並非是一氣道盟所派來的人。」
報信者急匆匆道。
天門老人抬了抬眼皮,「哦?年輕小輩來這裏做什麼,他們修為如何啊?」
報信者回想道:「雖然年紀看起來都不大,但各個修為高深,還有幾個根本看不透,徑直前往邊塞,目標恐怕就是我們這裏。」
天門老人起身,「多少年了,居然還有人來闖邊塞,走,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小輩。」
說罷,他騰身而起,並通知邊塞所有的修士進入警戒。
待所有修士升空,天門老人看清了自遠方而來的人,一共有十一名,看起來都是年輕人。
但正如之前匯報者所說的,在他感知中,這些年輕人各個修為不凡,甚至超過不少道門世家的族長,真是令人驚艷。
一氣道盟的修士各個神情嚴肅,天門老人確實笑了幾聲,「確實,是一群法力高強的年輕人啊。」
他笑着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有些禁忌卻是任何人也碰不得的。」
他負手而立,「就讓老夫老教教他們,這世界的規則吧。」
語落,他背後的高牆,竟然震顫起來,如同一尊正在成長的山脈,越來越高。
遠方空中,陸晨凌空而立,以落塵妙法練出的靈氣作為後驅,推動被流雲戰甲消除重力影響的自身前行,看起來和尋常飛行並無差別。
身邊的其他兄弟們,除了李去濁兄弟和青木媛幾人外,都是腳踩鄧七岳煉製的飛劍,他們沒有極速行進,還有心欣賞沿途的風景。
李去濁看見邊塞高牆的動靜,吃驚的道:「哇,哇,哇,大哥,這牆在長高誒!」
他酷愛法寶一類的東西,對這種現象很感興趣,「不會吧,從沒見過自己長大的城牆。」
王權霸業知道一些消息,眼界也更廣闊,看出了門道,解釋道:「這城牆是法寶,有人在施展法咒,讓它長高。」
李去濁聞言更是興奮,「法寶?竟能把城牆也煉製成法寶?」
陸晨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嘞,法寶我最感興趣了。」
李去濁應了一聲,加快速度,連忙跟上。
飛至這高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