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汀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腦一片空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月不是高危級守夜人嗎?她怎麼可能瞬間殺死永夜教會高危級的頂尖戰力?
還有,她為何看起來……像是在對陸晨請示?
他看着那個站在黑夜中的男人,一身風衣在夜風中微微浮動,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一行人。
那眸子中的乏味,讓他聯想到那些至高無上的大人物,似乎是對一件事感到膩了。
冷月聽了陸晨的話,點點頭,站起身,下一剎,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以克萊門汀的動態視力,只能看到那藍紫的流光,以及那匕首拉起的弧線。
瞬息之間,他身邊的四名「同事」倒地,甚至在死前都沒有感受到疼痛。
冷月的身影凝實,身材嬌小的她站在克萊門汀身邊,右手中的匕首高抬,抵住克萊門汀的脖頸,「把筆記拿出來。」
克萊門汀愣了下,手伸向胸前,一幅要拿筆記的模樣,但在胸衣內部停下了動作。
他笑了笑,「陸先生,冷小姐,你們的實力出人意料,我想知道我們永夜教會的這次行動究竟是怎麼泄露消息的?」
從剛剛冷月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對方起碼是一位準特級,才能那麼輕易的殺死布萊恩和尼古娜。。
而至今都未動手的陸晨,可能是一位真正的特級。
他不覺得有這種巧合,為了一件高危級的詭秘物品,出動這種組合,絕對是晨擁教會察覺到了永夜教會的計劃,才會有此安排。
「你看,方才我也很是貼心的為兩位解釋了前因後果,臨死前,滿足一點我小小的好奇,應該可以吧?」
克萊門汀微笑道,到了這種情況下,他居然出奇的鎮定下來。
陸晨當然沒興趣跟對方解釋這些,不如說對方完全是腦補錯誤,只是因為這個世界進入了大量探索者罷了, 他和冷月的實力和官方描述不符, 碰上這件事完全是湊巧。
冷月見陸晨微微皺眉, 手中匕首閃動,克萊門汀發出一聲痛呼,他左邊的耳朵掉了下來, 這個有些貴族風範帶着藝術氣息的男人,終於露出真正痛苦的神情, 捂住自己潺潺流血的耳側。
陸晨很滿意, 看着克萊門汀道:「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他感應着城內平民們的狀況, 「這些普通民眾,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克萊門汀疼的倒吸涼氣, 因為耳朵附近的神經是很密集的,被削去後的疼也是一般地方的數倍,但聽到陸晨的問話, 還是感覺心中快意。
「陸先生看來並沒能搞清楚所有事情, 至於這城內的民眾, 只不過是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是麵粉和大米,我們的人換了這批供應的貨。」
克萊門汀看似老實的回答道, 「很簡單的戲法,在其中混入了怪異的本源,因為被打散後很微弱, 處於蟄伏狀態,因此在未激發前, 是感知不出來的。」
「那其他守夜人們呢?」
陸晨問道,這是他第二個疑惑的點, 發生了如此大的事,但迪菲亞市卻是一片死寂, 就像所有晨擁教會的超凡者都失蹤了一般。
「哦,你說這個啊,很簡單的事,只需要在迪菲亞市周遭的鄉縣內引發一些事件,自然可以將所有人都調出去,布尼爾那老頭認為教會內仍有着足夠的戰力坐鎮,可實際上都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克萊門汀表現的很配合, 這讓冷月有些奇怪,在她看來,這種人屬於瘋子,應該是不怕死的, 此時居然還會乖乖解說?
「第三個問題,你們行動成功後,準備如何撤退?」
迪菲亞市雖然屬於諾亞省的邊疆,但好歹是個貿易物流中轉中心,他不相信教廷內沒有緊急聯絡手段。
布尼爾主教成功逃離,並未死亡,那他應該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聯絡了省區、或者更高的上級,面對涉及到永夜教會的事,而且是一座城市百萬人民的生死安危,晨擁教會絕對會派出特級守夜人來處理。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特級守夜人來的會很快,絕對能在儀式徹底完成前趕到。
雖然克萊門汀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