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和繪梨衣回到東京半島酒店已經快三點了,時間很晚,他們的夜戰計劃也取消了,副本留到明天再打。
「我先去洗澡了。」
繪梨衣寫完便熟練的一套流程沖向浴室,而陸晨也自覺的回到了次臥。
他坐在床上,拿着那個櫻紅色的日式禮盒。
臨走前上杉越還想要把禮盒留下來,說萬一是兒子帶給他的禮物呢,但被陸晨一句「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誰。」給堵了回去。
撕去禮盒的包裝,打開后裏面是一台老式一次性手機,現在已經停產了,也不知道風間琉璃是從哪找來的。
開機激活,裏面只有一個號碼,陸晨直接撥了過去。
伴隨着幾聲嘟嘟的音響,電話接通了。
電話對面傳來一個禮貌且有些靦腆的男聲,「您好,是陸君嗎,我是源稚女。」
陸晨坐在床上笑了笑,看來源兄死裏逃生的確是弟弟救了他一命,他回道:「風間琉璃呢?」
他不能判斷對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源稚女,雖然源稚女的人格覺醒是好事,但討論某些事,他覺得還是跟風間琉璃說比較好。
跟他合作的不能是一個手無搏雞之力善良的山中少年。
「我認為還是我出面,比較容易達成合作,贏得陸君的信任。」
源稚女的聲音傳來。
「信任?你剛把源稚生砍的半死不活……」
陸晨頓了下又道:「說吧,你費盡心思如此謹慎的聯繫我,應該有要事。」
陸晨站起身來,走向陽台,走到一半,聽到源稚女的話,腳步頓了下,源稚女說的事情雖然他預料到一些,但還是讓他感到震驚。
「所以,你的回答呢,陸君?」
源稚女問道。
陸晨走到陽台上,吹着夜風,淡淡回道:「王將我會殺的,但我對風間琉璃有兩個要求。」
「請說。」
陸晨在夜風中開口,「他必須……」
良久,電話對面才傳來了回應,「他答應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陸晨沒有回答,而是手上發力捏碎了一次性電話,連同裏面的晶片破壞的乾乾淨淨。
隨後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沒有打擾到老師的午休吧?」
電話是打給施耐德的,日本東京比芝加哥的時間要快13個小時,大洋對岸此時應該是午後。
「我從不午休……是任務還需要學院的什麼支援嗎?迪里雅斯特號已經在裝備部接受檢修,明天便會空運發往日本。」
施耐德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分析着這次下海任務。
「學院的支援已經足夠了,攔下那些可能存在的神之軍隊就好,和君王之間的戰鬥,您應該知道其他人幫不上我。」
陸晨在會議結束後,已經把方案發給了執行部,秘黨的人已經開始動用力量做準備。
施耐德沉默了下,回道:「可惜楚子航在中國出任務,否則他能幫到你的,你聯繫我應該還有其他事。」
陸晨看着空中開始滑落的明月開口道:「這次下海任務,如果我出現意外,學院暫時不要採取激進對策。」
「為什麼?」
施耐德面具下的眉頭緊皺,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已經做好了出意外的準備。
「我在釣魚,麻煩幫忙轉告副校長,我要的東西,最好能提前送到。」
「明白了,我會轉告。」
「就這樣,先掛了。」
陸晨掛斷了電話,看着這在霓虹燈海洋中的城市,如泡影一般夢幻,可泡影也是易碎的。
風颳的更大了,雲層飄揚起伏,遮蔽了明月和繁星。
看來快要下雨了。
…………
四月二十八號,經歷了兩天連綿的陰雨,天空終於放晴。
在源稚生的病房中,鍵盤的聲音咔咔作響。
當屏幕中的boss倒下後,陸晨伸了個懶腰,源稚生也起身走到陽台,點上一支香煙。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