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你居然私藏金幣,你金幣從哪裏來的?」馬大頭一連串的問題讓宋方不知如何是好。
「這……這是我那朋友讓我給他買藥材,找剩下的……」宋方吞吞吐吐道。
「你朋友,你昨天不還說他是你親戚嗎?」馬大頭雙目一瞪大聲道。
「這,這……我……」
「說,金幣是不是你偷的,既然是偷的那就要上繳公物……」馬大頭說着便要從宋方的手中搶走那幾枚金幣。
但宋方卻死死不肯鬆開,如果這金幣是他自己的也好,可這金幣是沈墨的,是多少他就必須要歸還給沈墨多少。
「不肯上繳,你好大的膽子,宋方,你信不信我直接讓你滾蛋離開無極門?!」馬大頭呵斥道。
「這,我……馬大人網開一面,這金幣真不是我的……」
「哼……」
馬大頭冷哼一聲將宋方一腳踹到了地上,但宋方卻死死不肯鬆開手中的金幣和那滿滿的藥材袋子!
宋方越是不鬆手,馬大頭踹的就越是厲害,到最後,宋方已經是頭破血流,但他的意識卻再告訴他,這不是我的東西,而且我答應了沈墨,我一定要將藥材送到他手上。
「不鬆手是不是,不鬆手是不是,我踹死你……」
一腳又一腳,到最後,踢的馬大頭都有些累了,他一把揪起宋方便要將其摔到地上,卻在此刻,木雨溪從遠處跑了過來。
「宋方,宋方你怎麼樣,馬大廚,你放過他,我求你放過他……」
一個較弱的女子,此刻來了也做不了什麼,僅僅只是求饒,對馬大頭只怕是半點作用也沒有。
看到木雨溪,馬大頭下意識的鬆開了宋方,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木雨溪。
「放了他?他偷竊公物,豈有放過之理……」
「您要罰就罰我,求您放過他……」
「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跟我走!」馬大頭猥瑣的摸了摸嘴角的鬍鬚然後說道。
「我,我……」木雨溪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木雨溪,別答應他,別……噗……」一口鮮血自宋方口中噴出。
木雨溪急的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卻在此刻,幾道人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到這幾名年輕人,馬大廚那高傲的模樣連忙一收,然後朝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在這幹什麼,這都多會兒了還不開飯?!」這年輕人冷喝一聲,馬大頭頓時連忙鞠躬道歉。
「是蕭師兄,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他們是誰?」蕭師兄看着地上的宋方道。
「廚房的兩個下人而已,蕭師兄不要見怪!」馬大頭陪笑道。
「嗯,快去吧,師兄弟都等着呢,以後不要再這麼晚了!」
「是是,我這就去!」馬大頭話音落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方,這才灰溜溜的離開這裏。
……
柴房,沈墨不斷的皺着眉頭,宋方去了幾個小時還沒回來,他此刻都有些懷疑,宋方是不是攜款潛逃了。
因為他能看得出來,宋方急需那筆錢。
沈墨嘆了口氣,即使宋方真拿着錢逃走了,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沒有宋方,此刻他只怕已經成了野狼的口食了。
突然,柴房大門打開,卻見木雨溪哭泣着跑了進來。
她的手中握着一個袋子,一股濃烈的藥香味傳來,沈墨微微一愣,為何不是宋方送來的?
「給,這是你的藥材,宋方哥被打成重傷,他來不了了……這是總共應該找給你的五枚金幣,他一定要讓我親自送到你手中!」
木雨溪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他顫抖着雙手把藥材和金幣放到了沈墨的枕邊,然後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宋方重傷,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不論是看醫師還是買藥材,絕對都是要花不少錢的,可他們一個月才多少錢?一個月的工錢只怕都不夠看病的。
沈墨身軀猛的一顫,他雙目之中有着深深的震撼,同時卻又有着對自己無盡的自責和愧疚。
宋方是個好人,但沈墨絕對想不到,他竟然這般講信用,換做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