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
盛維嘴中重複了一句,面上卻是露出了兩分茫然的神情,問道:「娘,兒子知道權哥兒不俗,也能預料到他的將來必有大作為!」
「可是,您老說的不簡單指的是什麼?」
「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說法嗎?」
盛維知道自家親娘的為人,明白她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眼下,既然他娘能這麼說,那就必定是有她的理由。
要知道,自打經歷過當年大老太爺的那件事情之後,大老太太就跟覺醒了天賦一樣,不僅作風凌厲,手段狠辣,就連眼光也是變得極為出眾!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教出盛維這般優秀的生意人。
要知道,商場如戰場,但戰場尚可明刀明槍,以武力奪取勝利,但商場卻不同,它更為依仗的卻是智慧。
「呵呵!」
大老太太淺淺一笑,面上也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幾分玩味兒。
「說法?」
「我這裏自然是有着說法!」
大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蠢兒子,輕聲道:「兒呀,且不說我的說法,那你呢?」
「你就沒看出點別的嗎?」
被大老太太的眼神看的有些尷尬,盛維趕緊上前一步,走到了大老太太的跟前,彎腰恭敬地道:「娘,兒子只能看出權哥兒文章寫得極好,旁的,卻是不知!」
「不知,娘有何見解?」
盛維不愧是和盛紘乃是堂兄弟,他們二人都是喜歡同自家母親請教問題。
「唉~」
大老太太嘆了口氣,無奈道:「其實,娘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我卻能從他一舉一動的上瞧出些計較!」
不待盛維繼續發問,大老太太索性就自己說了出來。
「咱們別的暫且不說,就說權哥兒的老師莊老先生!」
「對他,想必你也是聽說過,言語過的。」
大老太太對着盛維搖了搖頭,卻是吐露出了一點秘聞來:「不過,有一點你怕是不知道。」
「娘,你說什麼?」
盛維神情一動,卻是沒料到這裏還有一茬兒。
「其實,這莊老先生和你二叔的關係卻是不錯,要不然的話,那盛紘也不可能請到他做二房的西席。」
提起盛旭,大老太太的眼睛裏卻是閃過了一絲厭惡之色。
因為盛老太太的緣故,所以大老太太也是十分不喜盛旭的,覺得他與他家大哥大老太爺一樣,都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不過,因為有盛維在場,所以大老太太也沒太表露自己的情緒,只是拄着手裏棗紅色的蟠桃拐杖,頓了頓,而後繼續道:「當年,娘就曾聽你二叔說過他!」
大老太太此時微微抬首,卻是回憶起了曾經的往事。
「那時候,你二叔也是剛剛得中探花,說起來,應當正是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時候。」
「可是,在你二叔回到老宅這邊與你祖父報喜之時,卻是情不自禁地為他的好友莊儒,也就是權哥兒的老師,莊老先生抱不平!」
盛維聽得很仔細,似乎是想探尋一下盛旭老爺子探花郎的風采。
「他說,若非是莊老先生時運不濟,三次會試都因外物而被阻礙,要不然,憑他的才學,那必然是能得殿試三甲之位的!」
大老太太轉頭看了盛維一眼,繼續道:「當時,你二叔也是飲了不少的酒,面上也是帶着些醉意的。」
「不過,正所謂,酒後吐真言,他那時候就是在酒後直接承認了,說若論文章,他是不如莊儒的!」
「你二叔還說,莊老先生是有狀元之才的大能,若非是陰差陽錯,使得他失了會試的機會,那他定然是能超越你二叔,身披朱紫,匡扶朝堂的!」
大老太太頓了頓,神色有些異樣,嘴裏也是暗含着些許諷刺之意地道:「若非如此,你二叔他也不會那般「真心』與莊老先生相交,以此來維持二人間的友誼。」
大老太太說完後,卻是眼睛一挑,轉頭看向了盛維,道:「說起來,你可還記得你二叔?」
聞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