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海的敘述,雛田陷入呆滯,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無疑,是受到了原主的影響。
融合是雙方的事。
雛田作為主意識,也不能完全無視被融合原主的主觀想法,特別是在融合尚未完成的這一階段,尤其關鍵。
「這麼說,害死外祖母,讓苿里奈遭遇橫禍的人,是我?」雛田捂臉,悲痛又難過。
「如果我肯在一開始就聽老闆的話,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是我,全部都是我的錯,是我。」
見雛田處於情緒失控的邊緣,老海眼神閃爍,坐以待斃,可不是他這樣的人會去選擇的道路。
但在拼盡全力,仍然無果後,他絕望的發現,貌似除了等死,也沒有其它路可供選擇。
「你,還有老闆,我要讓你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雛田哽咽的說道。
這其中,雛田的意識保持清醒,最基本的冷靜,沒有丟失,在哭泣,悲傷的是原主意識。
「我只是個工具,就是個中間傳話的。」老海不放棄的想要求生。
「一沒有出謀劃策針對你,二沒有實際動手,無論怎麼說,都牽扯不到我身上啊,放過我吧。」
「千錯萬錯,是老闆的錯,跟我沒關係。」
雛田充耳不聞,隨手抹去眼淚,發現這眼淚止不住在流,深知原主有多麼的自責與後悔,她沒說什麼,默默啟動引擎,驅車離開。
拿來老海的手機,從中找到老闆的電話號碼,打過去。
此時正處於深夜,已經入睡的老闆被吵醒,心情不是很好,電話一接通,就帶着火氣的問什麼事。
雛田深呼吸,抑制住哭腔,查克拉流轉至喉嚨,微調聲帶,使之變化成老海的聲音:「不好意思,出了點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另一邊,老闆立馬變得清醒。
「電話里不方便說,我現在正往你那趕,大約還有三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咱們見面詳談。」雛田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有事說事。」老闆煩躁道。
「還是等當面說吧。」雛田道:「對了,你現在身邊有別人不?」
「有一個,沒關係的,是公司里的員工,更是我的狗,她不敢違抗我,背叛我。」老闆道。
「誰?」雛田問。
「問這個幹嘛,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我身邊的人了?」老闆疑惑,卻還是道。
「就是白天跟你打電話的那個,有紗的經紀人,貪圖虛榮,明明是有夫之婦,硬是不要臉的主動勾搭我。」
「偶爾換一種口味,也不錯,再說,她長的並不賴,很有味道,嗨,和你說你也不懂,你喜歡的是男人嘛。」
饒是在怒火中的雛田,聽到這話,也不禁愣住,透過後視鏡,古怪的看了眼老海,沒想到這還是個知男而上的人物。
知道是誰就好,雛田不會主動去傷及無辜,迫害無關緊要的人。
這位經紀人,恰恰是經常迫害原主的存在,正好一鍋端,圖個念頭通達。
「那行,我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你做好準備。」雛田道。
「準備?」老闆納悶:「有什麼好準備的,來就來嘛,又不是沒來過。」
雛田不多作解釋,主動結束通話。
「其實你剛才是有機會,可以提醒他的。」雛田隨口道。
「那不行,不能光我一個下地獄,他才是幕後主使,要死,一起死。」老海道。
實話說,事情演變成這樣,他對老闆的怨念,可是一點不少。
什麼眼神啊,世界上那麼多美女,選誰不好,選了這麼一個煞星,害人害己。
雛田不置可否,雙手把握方向盤,提速。
人性。
究竟是本善,還是本惡,又或是兩者都有,居中間,時善時惡。
這麼一想,加上前後經歷了幾個平行宇宙的人生,雛田感悟頗多。
近三個小時,她就這麼一邊開車,一邊走馬燈的在意識里,思考着,默想着。
等到目的地後,退出這一狀態的她,收穫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