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勝了,又勝了,這次是大破五千蠻軍,繳獲大量戰馬和兵器。」
「殿下,奴才剛打聽到的消息,說是苗校尉率領她那數百騎,追着一支蠻族的精銳跑,領頭的,似乎還是個小王子。」
「殿下,大獲全勝啊,這是苗校尉斬殺的第四個小王子了。」
發生過一次意外,中郎將是再不敢讓五皇子上戰場,就擱後方營地里休養着,挺好。
這正合公主的意。
本就外強中乾的她,老老實實的聽中郎將安排,哪也不去,不亂跑,就整天盼着能聽到前方傳來與苗文川有關的情報。
「小杜子,看,畫的怎麼樣?」公主道。
「恩,有那麼幾分神韻。」小杜子違心的道。
「什麼神韻,一句實話沒有,這麼難看,哪裏好?」公主嗔道,把紙揉成團,扔籃子裏,重新開始畫。
小杜子乾笑兩聲,也不接話。
看殿下逐漸恢復以往的天真爛漫,他這心裏,是舒坦了不少。
自從惠妃娘娘和五皇子殿下,先後歸天,公主便日漸消沉,自閉,經常發無名火,惶惶不安,做噩夢。
還是在遇到了心上人以後,方才有了好轉的跡象。
「殿下!不好了!殿下!」小彭子慌忙跑進來,大聲道。
「苗校尉遭到蠻王埋伏,為了掩護部下撤退,她獨自一人斷後,打至玉煌山時,突發雪崩!」
啪嗒。
筆掉地上,公主慘白臉:「怎,她怎麼樣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知被衝到了哪裏!」小彭子哭喪着臉道。
「一同喪命的還有蠻王和他率領的七萬鐵騎。」
「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大家都說,苗校尉是和這七萬鐵騎,同歸於盡了!」
公主眼前一黑,搖晃着坐不穩。
她手扶桌案,呆了良久,慘笑道:「我,是不是不祥之人?先把母妃給剋死,後把皇兄給剋死,現在,就連她也…」
「殿下,不是還沒找到屍體呢嗎?」小杜子連忙道。
「即使可能再小,就這麼蓋棺定論,也為時尚早,以苗校尉的神武,奴才不相信她會如此簡單的死掉。」
「對,沒有親眼看到她的屍體,就不能肯定她死了。」公主勉強打起精神:「她活着,一定,一定還活着!」
與此同時。
牽着小白兔,離開淪為戰場區域的大夏北方,南下而去的雛田,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空着的右手抬起斗笠,扭頭往後看。
想到數天前,用大量起爆符,引爆玉煌山,又輔以查克拉配合,牽動的超級大雪崩,一舉葬送掉七萬蠻人。
嘀咕了兩句,壓低斗笠,繼續默默行走。
她現在實力再弱,也不是普通士兵可以比擬。
半年左右的爭戰,相處,深刻認識到了部下並不能給她帶來什麼助力,反而是在拖後腿。
是以,借着這次蠻王埋伏一事,假死,金蟬脫殼。
不僅是因為單獨行動更為的便利,自由度極高。
還能甩開聖上的賜婚,以及軍營里那位女扮男裝,假扮成皇子的公主,可謂是益處多多。
起初,雛田會想要培養心腹,帶兵,是設想到了皇帝的不靠譜,抱着推翻大夏,自己打江山的念頭。
那會兒也不了解大夏的實際情況。
直至這半年來的熟悉,多方打聽,認識到當代皇帝,勵精圖治,勤政愛民,致力於和藩王,門閥,掰手腕。
即是改變主意,不再去想着打江山,而是當一個無拘無束的俠客,把擾亂大夏的不穩定因素,全部剷除。
當普天下就只有一個聲音時,戰爭,也就無從談起。
至於這具身體的家人,有這段時間立下的戰功,相信足夠他們富貴一世。
「平安回家,結束戰爭。」
「先回家看一眼,然後再去…」
雛田站住,眨眼,驚疑不定的左右張望:「什麼啊!這個感覺!天地間,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