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多、付芳聲這面基本上算是無驚無險。
船上最有戰鬥力的就是那10個紅眼呲牙的西洋魔物。
這些魔物跟以往見到的不大一樣,並不是西裝革履、拿着手帕的紳士模樣。
而是頭戴寬檐高頂氈帽,身穿牛仔褲、皮上衣,頸圍一塊印花大方巾,一副牛仔的打扮。
它們被銀彈風暴呼臉,渾身冒白煙、悽厲慘叫着敗退,一隻又一隻接連化為灰塵。
臨江幫的幫眾只是負責開船,戰鬥力也有限,在兩個換血武者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大部分被活捉。
就這樣,一幫人輕鬆的奪下了運載女童的貨船。
付芳聲讚嘆道:「這槍得勁!合我的口味!」
趙三多摸着搶顫聲道:「這一槍下去就是一兩銀子……太奢侈了!」
「你就是天生一股小家子氣~」付芳聲說道:「走~去幫路……唉臥槽,山上修道院哪去了!?」
原本的打算,是奪下船後由修為低的兄弟駕船向金陵方向開,逃過後續可能的追捕。
而且長江沿岸有數不清的繁華城鎮,隨便找一處就可以安頓這些可憐女童。
而自己二人還有江大明等好手,則火速馳援路遙!
畢竟這修道院裏可是有正規軍隊的,路兄弟一家人就算再厲害,在槍林炮雨中也撐不了太久。
可沒想到轉眼之間……山上的修道院不見了,只剩冒着黑煙的廢墟。
參與奪船的義士中,一位不滿20的年輕小伙立刻爬上瞭望台,拿着望遠鏡看了半天,然後向下喊道:「聖心院被夷為平地了!」
「當真!?」付芳聲與這年輕人關係親密,直接問道:「何奎你可看清楚了!」
名為何奎的年輕小伙喊道:「付大哥,我絕對看不差,真的只剩一片廢墟啦。還有4道人影,應該是路公子他們,已經往這邊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相視而笑。
趙三多感慨道:「路兄弟……當真是深不可測。咱要是動作慢一點,就成了人家反支援咱們了。」
付芳聲倒是沒什麼驚訝:「早就聽聞他全家都是煉神高手,看來此言非虛。」
眾人嘖嘖稱奇,讚嘆不已,直言路遙不愧是煉神高人,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不過既然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那也就不需要急火火的駕船逃走了。
眾人撬開船艙,查看女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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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子們聽着,咱是來救你們的。往後靠靠,我們要開艙門啦~」
名為何奎的年輕小伙喊完話,費了半天勁兒才將艙門上的鐵鏈撬開。
「這群狗日的拴鐵鏈子幹嘛!」
「可能是怕隨行護衛的魔物偷吃?它們饞的牙都呲出來了。」
眾人開門進入,頓時臉色劇變。
只見狹小的惡臭船艙內,沙丁魚罐頭般密密麻麻擠滿了女童。
她們最大的也不會超過7歲,小些的才剛3歲。
身上穿着髒兮兮看不出顏色的衣服,皆面黃乾癟、骨瘦如柴,滿是惶恐和畏懼,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狗日的混賬魔物!」
見到如此場景,一群糙漢連連怒罵。
但罵完了才發現沒有人會哄小孩,畏手畏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奎機靈些,喊道:「去拿船上的吃食過來!哄小孩就得給吃的~」
大夥皆以為然,很快就有兩人去拿。
付芳聲看着這些小女孩,始終緊繃着臉。自己妹妹被擄走的時候……也是這麼大。
趙三多開口道:「你妹妹如果在修道院裏……由路公子讓她安息也算是好事。」
付芳聲點點頭:「我知道,我自己很可能下不了手。她還是那副樣子……」
付芳聲說着話陡然臉色巨變,爆喝一聲:「何奎!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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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何奎的年輕小伙在一幫糙漢里很特殊。
他皮膚白淨,五官細膩,跟付芳聲一樣,都是傳統意義上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