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神情嚴肅,在山間急速奔馳。
她施展的身法很奇特,破開的空氣會旋轉着互相抵消,明明速度奇快卻一絲聲音都沒有。
這是歡喜宗《大乘極樂天魔舞》中的身法。神功妙用無窮,簡直就是為女子量身定做,幾個妹子包括余彥梅在內修行之後收穫巨大。
同時,李佩還按照天魔舞中的秘法,將自己的精神與天地融為一體,淡化消解自身存在,以免被察覺。
萬一是自己想多了,也可以悄悄的離開。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遠處已經傳來了女子如泣如訴的哭喊。
喊聲飽含着終得解脫的暢快,滿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李佩冷着臉悄悄靠近,還能聽到屋內的人說話。
「路小子,你把眼睛閉上,別看我。」
「為什麼?」
「你眼裏滿是戲謔,一定在笑話我!」
「哪有啊,我是在欣賞你~」
正在交談的聲音,來自李佩這輩子最重要的兩個人,她瞬間知曉了一切。
強忍着沒有失態,湊到窗前一看,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路遙和余彥梅。
路遙光着膀子背對,看不清表情。而余彥梅臉上似嗔似喜,嬌羞無限,眉梢眼角滿是春意。
李佩這輩子第1次見到師父這種表情,原本清冷的月之仙子不復存在,此時有的只是一個精緻美麗的女人。
她似乎有些迷離,一雙晶亮如寶石的眸子霧蒙蒙的,就要滴出水來。
親眼見證這一幕,李佩捂住心口失聲痛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屋內的兩人正沉浸在無比美妙中,居然才發現摸到近前的人。除了李佩使用了秘法,她毫無敵意也是重要的原因。
余彥梅頓時花容失色,驚呼道:「佩佩,你怎麼過來了……我、我們……」
她一邊說話,一面用散落的衣物遮擋身體。
天雷勾動地火時太急迫,兩人身上殘留着沒來得及脫去的衣物,余彥梅甚至還穿着鞋,看起來也不是那麼不堪……
但腿都被扛在肩膀上了,這又有什麼用呢?
李佩低着頭泫然欲泣。
廖家姐妹心思單純,也拉不下臉來管路遙,如果不是自己盯得緊緊,家裏早就姬妾成群。
自己辛辛苦苦維持這麼久,想不到被自己最親密信任的人背叛。
其實她倒也不是反對郎君收余彥梅,只是覺得被最親近的人給背刺,心中很不痛快。
此刻,余彥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將衣服蒙在臉上裝鴕鳥。
路遙正要厚着臉皮開口說些什麼,李佩已經走進屋內。
只見她先是從路遙肩膀上脫下余彥梅的鞋,輕輕放在地上擺好。
隨後又狠狠的掐了一把路遙腰間的軟肉,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做完這一切,李佩轉身走出屋外,還貼心的把門窗都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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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有些寂靜,隔了許久,余彥梅放下擋着臉的衣物。
她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快要能煎雞蛋了。「佩佩是什麼意思?」
路遙揉着腰間被掐的地方,道:「她幫你脫鞋就是同意了咱倆的事,只是心中還有怨氣。放心吧,我有法子哄好她。」
「你還說!我已經沒臉見人了!」
余彥梅伸手去推路遙:「你快起來,我要離開再也不回來了。」
「別別別。」路遙可不能讓她走了:「接下來我要干一件大事,還指望你幫忙呢。你可是我最相信的人!」
余彥梅撇過腦袋,沒再掙扎。
路遙俯身親了她一口道:「事已至此,享受當下吧。」
余彥梅藉機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血都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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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余彥梅仍是迎着日出起床調息吐納。
畢竟是肉身至境,哪怕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她看着沒有絲毫的疲憊和不適,只覺神清氣爽渾身充滿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