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州身着便服,輕裝簡行前往瑾園拜會。
以往這位知州大人想要見廖家拳任何一人,只需派人通傳即可。
但現在得老老實實的遞拜帖,然後親自上門。
今時不同往日,廖家拳原本境界最低的師弟,突然之間就「胎息」了!
想到這裏,文知州對李佩就是一陣怨憤。
國術會管理武者,也有為朝廷選才的重任!不僅要登記突破煉髒的武者,對於出現的煉神高手更是得第一時間上報。
這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一位僅有二十多歲的胎息!
「此人明顯是煉神天才,『坐忘境』時就該立刻匯報朝廷冊封!此女定是存了私心,一直瞞到現在直到瞞不住了。」
文知州此刻的心情很差,深以為——李佩的行為導致他此時上門很突兀。
正常來講,一個煉神高手的崛起必然伴隨着相應的成長過程。
如果李佩按照正常程序報備,期間有很多機會可以打交道、增進感情。
哪像現在這樣,一聽到人家破境就急火火的上門,失了風度和雅致,落了下乘。
文知州捻動佛珠心思百轉,這次上門主要是代表自己背後那位表達善意……
這時,車突然停了,原來是有人跟自己同時來到瑾園,文知州臉色頓時不好看。
親隨連忙上前打探,而後稟報:「大人,是杜文瀾。我亮了您的名號,他沒有避讓的意思。」
「杜文瀾!?」文知州臉上青氣一閃:「他一個製造局的總辦,還有沒有規矩了!」
地面上出現一個煉神高手,大家拉攏結交一番本也正常。但是得講規矩,分「先、後」!
文知州和杜文瀾雖然品階一樣,但他身為一地父母官,肯定是要排在「駐地方的央企負責人」前面,理應第一個拜會廖家。
杜文瀾此時的行為是「僭越」,很不講規矩。
此時,杜文瀾踱步走過來,似乎有話要說。
文知州當即下車,看看此人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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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人,好久不見。」
「杜大人公務繁忙,今天怎麼有時間走訪了?」
兩人皮笑肉不笑的打過招呼,杜文瀾不經意的道:
「當年,我跟廖啟功同在林大人麾下做事,廖家姐妹實乃故交之女。眼見她們把門派經營得好生興旺,我這做長輩的也感到欣慰啊,今日特地來看看。」
這就是點出了自己跟廖家是世交,此番上門「合情合理」。
文知州卻認為這貨「豈有此理」。要真是故交,怎麼會十幾年不聞不問。
文知州直接說道:「這倒是稀奇,還真不知你兩家有這樣的關係。廖家前段時日跟人打生死擂,如此兇險,杜大人身為長輩該制止才是。」
杜文瀾聞言臉色大壞,他也在為這事後悔。
畢竟不是地方官,插手地方事務會引來敵意和彈劾,再加上當時忙着建造高爐煉鋼,就沒有出面,現在看可真是虧大發了。
但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人人早知今日,怎能會有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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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瑾園周圍已經來了很多人馬,都是趕來拜訪的各路勢力。
看到文知州和杜文瀾在,他們可不敢「僭越」,老老實實的等在原地,讓大人們先來。
文知州和杜文瀾說了半天羅圈話但誰也不退讓,尤其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誰要是退了就是「示弱」。
但要是再糾纏下去同樣不好,文知州率先開口道:「杜大人,不如同去?」
杜文瀾道:「也可,文大人請。」
兩人從容不迫的走入瑾園,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諧。
但他們的隨從卻是冷然對視,尤其是兩個煉髒境的強者,殺氣外泄,下一秒打起來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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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公子真是天縱奇才!二十多歲的胎息,我朝又多一煉神高人,可喜可賀!」
「早就覺得路公子不凡,想不到卻是於煉神一道驚才艷艷。」
192.三品大員齊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