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宮惟蔫蔫地搖搖頭,一頭倒在床上,拿被子捂臉長嘆了一聲。讀書都 m.dushudu.com
孟雲飛道:「許是徐宗主坐鎮的緣故,昨夜城內沒有死人,元駒已令人收集全城的水銀鏡,以防那鬼修利用鏡術再次作亂……向小公子?你真的沒事吧?」
宮惟瓮聲瓮氣地「唔」了一聲,從被子起伏來看應該是搖了搖頭。
孟雲飛想了想,大概是組織了下語言,才赧然道:「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人說了。是我一時不察,中了鏡魘,險些害了在場的修士和民眾。幸虧你及時發現觸發幻術的引子,元駒又傾力搭救,才沒有讓我做出悔恨終生的事來……」
這話倒沒說錯,他那把古琴要是真發起狂來,整條街的人都不夠死的。宮惟埋在被子裏無精打采說:「孟公子誤會了,是炮台……是尉遲少俠給力,跟我沒什麼關係。」
孟雲飛靜了片刻。
「向小公子為了驅趕鬼修而折損壽元,又受了傷,樁樁件件我都知曉。」他聲音不覺低了下去,道:「我出主意把你從滄陽山上請下來,卻沒能履行諾言,保證你的安危。每每思及此處,心內都十分羞慚……」
宮惟立馬從被子裏露了雙眼睛出來瞅着他,心說哎喲,這個品種的人我見過!
應愷就是這種類型的,謙謙君子,如琢如磨,路見不平定要拔劍相助。事事都要講禮節、講道義,品德純善,嚴於律己,一旦產生歉疚就比黃金還值錢,傾其所有也要補償回去。
「深恩大義,銘記於心。」孟雲飛頓了頓,看着宮惟只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轉的模樣,忽而又有點好笑:「向小公子,你看什麼呢?我想想,你都已經睡到現在了,不餓嗎?」
宮惟知道這種君子自有一套道德體系,勸是勸不動的,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小事而已,孟公子不必介懷。我還行,再睡會兒。」
孟雲飛卻道:「已經快申時了,再睡怕是晚上要走了困,不如我帶你去吃臨江魚?」
宮惟又「唔」,被子隨搖頭而起伏。
「醉雞吃嗎?」
宮惟一下來了精神:「在哪?」
孟雲飛笑道:「五里以外城中,我御劍帶你去。」
話音未落宮惟一骨碌爬起來,瞬間把滿腦子的徐霜策拋到了九霄雲外:「走走走。」
宮惟匆匆洗漱,隨手一綁頭髮,一邊披衣一邊往外走。這動作雖然急急忙忙的,但他舉手投足間卻有種奇異的韻律感,似乎做什麼都很輕巧,也就更從容。乍看很難發覺,細看卻能感受到與尋常修士微妙的不同。
孟雲飛下樓時跟在他身後,不由有些愣神,這時客棧門口突然風塵僕僕地進來一人,迎面一撞見:「雲飛?你們幹嘛去呢?」
竟然是剛忙完趕回來的尉遲驍。宮惟高高興興背着手道:「孟前輩請我吃醉雞。少俠來嗎?」
尉遲驍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仍然是目光躲閃,躲到一半又不知自己為何要如此,便強迫自己轉回視線直盯着他,面頰依然微微發熱,所幸無人察覺:「還吃雞?你是個狐狸托生的嗎?!」
宮惟說:「不來算了,反正孟前輩有錢,孟前輩買單。」
「嘶,」尉遲驍倒吸一口涼氣,陡然一臉警惕,強行擠進兩人中間:「不行我得跟你們走,雲飛是個老實人!你別把他帶壞了!」
孟雲飛扶額不語,宮惟笑嘻嘻說:「行了少俠,知道你不是老實人了,走吧。」
尉遲驍:「胡說學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對嗎?
恍惚間他聽見對面孟雲飛和尉遲驍驚慌的聲音:「向小公子!向小公子你怎麼了?」「冷靜點小魅妖!話本都是虛構的!」「放平心態,放平心態啊!」……
「不對不對,這話本太過杜撰!」這時樓下有客人出聲抗議了,只見是幾位蒙着面紗出來喝茶的女子,不知是富戶人家的小姐還是當地門派的女修,紛紛不滿道:「眾所周知徐宗主對亡妻一往情深,滄陽山上至今還掛着亡妻的遺像,你們怎麼能這樣編排人家呢?這不是對逝者的不尊重嗎?」
樓下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賓客也一愣,少頃紛紛道:「說得也是。」「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