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人類最為畏懼,卻又無法逃避的歸宿。
人們對它諱莫如深,卻又充滿好奇。
有人說死亡並不是最終的結束,而是推開了一扇重新開始的未知的大門。
有很多人試圖去探尋死亡的真諦,嘗試着用各種方式去理解、描繪他。
語言、文字、繪畫乃至宗教信仰。
在東亞文化圈中,便有這樣一組描寫死亡的名畫。
把人死後分為九個不同的階段,分別是脹、壞、血塗、膿爛、青、噉、散、骨、燒相,對每一階段進行描繪,就成了大名鼎鼎的《九相圖》。
當然,這是在表世界,在以咒術為代表的里世界,《九相圖》還有另一種禁忌的意味。
最高等級的封印指定之物。
明治初期,有位體質特殊的女性能懷上咒靈的孩子。
咒靈與人類混血的異形之子,平白無故地妊娠,讓她受到了連同親戚在內所有人的排斥。她抱着孩子的亡骸,逃入深山的寺廟。
在那裏,她遇到了與眾多歷史文化遺產一同被歷史所銘記,有史以來最惡的咒術師,御三家最大的污點——加茂憲倫。
此人對知識充滿渴求,為此可以踐踏一切人倫道德,因為對人類與咒靈之間的孩子感興趣。
他便讓那位女性九度妊娠,九度墮胎。
具體如何施行,那名悲慘的女性又是何種結局,無人知曉,因為記錄已經被全數銷毀。
留下的只有九名至今都無法降生的禁忌之子,被命名為特級咒物——《九相圖》,被封印在忌庫中足足一百五十年,直到被明理用賞無可賞的功勞換出。
說是圖,其實是九個被安置在特殊封印之器中的胚胎。
老實說,不是多麼好看的東西。
排行在前面的還好,越到後面越獵奇,堪比2020東京奧運會開幕式的克蘇魯降神儀式。
不過明理並沒有感到不適,反而生出一種淡淡的親近。
他知道,這是血脈,更準確的說是「赤血操術」的反應。
因為加茂憲倫的興趣,《九相圖》中都混入了他的血與術式,哪怕明理沒有繼承到咒術,依舊通過咒力有了微妙的感應。
按照多邊獸給出的定位和路線,明理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位於京都郊外的一處,被結界包裹着的白房子。
這是專門為咒術師準備的病……詛咒房,這裏收容的全都是中了疑難詛咒的特殊患者。
其中就有因為達克萊伊的權能顯如永恆噩夢的幾個倒霉蛋。
詛咒師集團q的首腦拜爾、克昆。
過去欺負過明家母子,如今依舊死不悔改的兩條狗腿。
在明理眼中都是死不足惜的混賬。
以前不殺,是為名聲着想,不太想髒手,現在需要一些「祭品」自然沒有留情的必要。
通過沙奈朵的瞬間移動,將病床上的四人帶到無人的荒郊野嶺。
明理特地取出精靈球,將沙奈朵和一直暗中跟隨的達克萊伊收入球內。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太過少兒不宜,明理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狠辣無情的一面。
手指一動,夾住一枚淡黃色的羽毛。
咒力流轉之間,羽毛釋放出堪比新月清輝的柔和光芒。
在光芒的照耀下,被噩夢困擾的四人逐步有了醒轉的跡象。
第一個醒來的是實力最強的詛咒師拜爾。
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那張讓他刻骨銘心,永遠都無法忘記的臉龐。
這個可怕的少年不僅在現實里擊潰了他的復仇,更在夢境中一次又一次地摧殘他的心靈。
幾個月過去已經落下了濃濃的心理陰影,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向後翻滾,希望離這個可怕的少年越遠越好。
然而明理並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扼住拜爾的咽喉,捏開他的嘴巴。
另一隻手拍開編號為一的「九相圖」封印,用超能力將最大的一枚胚胎取出,一點一點塞進拜爾的嘴巴。
他不是不可以加快速度,只是想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