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朋友。」
兩人對視了一眼,認命的嘆口氣,垂頭喪氣的被押走了。
「帆哥,就是他們兩個。」豪仔指了指嚇得臉色發白的兩人說道。
「張笑林的人?」
「對對對,我們是張老闆的人。」矮個子勐點頭,說道。
「不老實。」程千帆搖搖頭。
豪仔直接一拳打在矮個子心窩,對方嗷的一聲還沒完全喊出來,就被捂住了嘴巴,身體因為疼痛和痙攣彎的像是一隻大蝦。
「你說。」程千帆點燃一支煙,晃了晃,卡噠一聲,將手中的煤油打火機熄滅。
「報告程先生,我們是偵緝大隊的人,是汪隊長安排我們跟蹤張萍的,不是衝着您來的。」大歐趕緊說道。
「汪康年?」程千帆皺眉,臉色也陰沉下來了,「個癟三也要與我搶女人?」
「程先生您誤會了,隊長懷疑張萍是紅黨,所以,所以……」大歐趕緊解釋,這可比跟蹤程千帆的罪過來得還要大。
「張萍是不是紅黨,我自然會查,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繼續騷擾張萍。」程千帆陰測測說道,「天冷,黃浦江的魚可是缺衣少食的。」
「不敢,不敢。」大歐趕緊說道。
同時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程千帆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突然臉色一變,指了指矮個子,「打斷他的腿。」
「程總,程爺爺,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啊。」矮個子嚇壞了,然後便聽見啊的一聲慘叫。
程千帆看都沒看此人一眼,徑直走向自己的小汽車。
「你不老實。」豪仔冷笑說道,然後看了一旁的大歐一眼,「你這位兄弟不講究啊,剛才定是想着回去告你一狀。」
說着,豪仔拍了拍大歐的肩膀,輕笑一聲,帶着手下離開了。
大歐陰沉着臉,看向在地上慘叫不已的同僚。
「我沒有。」矮個子忍着疼痛,辯解說道。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明白。」大歐彎下腰,架起同僚,卻是嘆了口氣,「兄弟,機靈點,嘴巴緊點,這還不明白,這是大人物在鬥法,咱們小嘍囉要活命,欸……」
矮個子又疼又委屈,他做什麼了……
……
特高課。
「你說汪康年派人跟蹤你?」三本次郎沉聲問道。
「按照汪康年手下所說,他們是跟蹤張萍,說汪康年懷疑張萍是紅黨。」程千帆說道。
「你認為這個理由是假的?」
「不好說。」程千帆露出思索之色,「金克木幫我和趙樞理說和,不過,我暗下里仍派人去查了查。」
三本次郎示意宮崎健太郎繼續說。
「三眼皮曾經被趙樞理的手下痛毆過,且此人欠了一屁股賭債,不排除這個人構陷張萍,騙取賞金同時潑趙樞理一盆髒水的可能。」程千帆說道。
「當然,最主要的是,經過調查,張萍這個女人很簡單,並沒有明顯的可疑之處。」程千帆說道,「所以,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這個女人,屬下不得不……」
「你那是調查張萍嗎?」三本次郎本來聽宮崎健太郎解釋的有條有理,微微頷首,聽到此處,臉色一變,不禁罵道,「你是盯上了張萍的美色了吧!」
「課長明鑑。」宮崎健太郎毫無愧色,反而一臉坦誠,「屬下這是公私兩不誤。」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罵道。
「哈依。」程千帆兩腿一併,低頭。
……
「宮崎君。」荒木播磨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你此前說趙樞理頗有拉攏價值,你這邊又去勾搭他的姨太太……」
「正是因為要拉攏趙樞理,屬下這番作為才不可少。」程千帆說道。
荒木播磨愣住了,他這話本意是提醒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以公事為重,好生向課長承認錯誤,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如此詭辯。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三本次郎竟然露出沉思之色。
「說說你的考慮?」三本次郎沉聲問道。
「趙樞理是華籍探長,看似權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