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爆炸有問題?」三本次郎皺眉,看着千北原司。
「是的。」千北原司點點頭,他注意到三本次郎的表情,笑着說道,「叔叔不要急,且聽我慢慢講。」
說着,他便自顧自的拿起自己方才的紅酒杯,慢悠悠的倒了一杯紅酒,手中擎着高腳杯,輕輕搖晃着杯子。
「首先,侄兒要聲明,我並未直接懷疑到宮崎健太郎的身上。」千北原司說道,「侄兒只是懷疑聚財樓的爆炸案有問題。」
「不要拐彎抹角。」三本次郎說道,「直接說。」
「聚財樓的炸彈爆炸,也許對方的目標並非是要炸死程千帆。」千北原司說道,「或者說,炸死程千帆只是次要目的,其主要目的還是製造混亂,以幫助碼頭那邊的軍統分子趁亂突圍。」
三本次郎陷入沉思中,他眼神示意千北原司繼續說。
「當然,甚至不排除製造爆炸的人,並沒有明確的襲擊目標,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爆炸,以掩護碼頭的軍統分子突圍。」千北原司說道。
「只要炸彈響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成功。」他越說越興奮。
「不對。」三本次郎忽然搖搖頭,說道,「如果製造爆炸的人並沒有確切目標,只是爆炸響了就可以,那麼,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選擇程千帆為目標。」
三本次郎說道,「"小程總"的大名在上海灘響噹噹,此人選擇將車子停在程千帆的車子旁,這本身就是冒險,倘若當時程千帆的保鏢即刻將他驅趕,那麼他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叔叔的意思是,爆炸案還是和宮崎健太郎有關?」千北原司做思索狀,說道,「對方確實是衝着程千帆去的。」
「不,你的分析也是有道理的。」三本次郎還是搖頭,說道,「聚財樓的炸彈爆炸,應該並非獨立事件,其目的還是為了製造混亂,以掩護碼頭那邊的軍統人員逃跑。」
「製造混亂是首要目的,至於說炸死程千帆,則是順帶着的事情。」三本次郎沉吟說道。
「可是程千帆並沒有死。」千北原司忽而說道,「他恰好在酒樓吃飯耽擱了,並未被炸彈波及到。」
「你想要說什麼?」三本次郎看了千北原司一眼。
「巧合。」千北原司微笑着,「叔叔,你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
「你剛才也聽到了,巡捕房對那個叫費賢達的男子的審訊已經有了結果。」三本次郎皺眉說道,「費賢達承認炸彈是他放的,其目的就是要炸死程千帆。」
說着,三本次郎看到千北原司又倒了一杯紅酒,不禁皺眉,「叔叔我的紅酒都要被你浪費完了。」
在三本次郎看來,千北原司這樣的喝紅酒的方法,簡直如同牛飲,是暴殄天物。
「喝完了,就讓宮崎健太郎送來就是了。」千北原司笑了說道,「叔叔可以告訴宮崎健太郎,他上次送的紅酒,對,就是這幾瓶不錯。」
說着,他指了指酒櫃第二層的幾瓶酒,說道。
三本次郎沒有理
會千北原司,以宮崎健太郎對原司的態度,他若是聽到這話,估計要氣的跳起來。
「按照宮崎所匯報,費賢達的口供所述。」三本次郎繼續說道,「儘管費賢達沒有來得及直接指認張笑林,但是,此事與太史靜奇有關,這是可以確定的。」
看到千北原司大口喝着紅酒,三本次郎搖搖頭,他也被勾起了酒癮了,也便拿起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着紅酒杯,說道,「費賢達的口供,我認為可信度還是較高的。」
「程千帆和張笑林之間的仇恨,便是我當初在南京的時候都聽說了。」千北原司微微搖頭,說道,「所以,侄兒認為無法排除那份口供是有問題的可能。」
他說道,「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程千帆懷疑張笑林是幕後主使,但是,費賢達並未招供,這份口供是偽造的,是宮崎健太郎要對張笑林反擊報復的證據。」
「還有一種可能。」千北原司說道,「費賢達是冤枉的,儘管炸彈是在他的汽車上爆炸的,但是,此事與他無關,是有人偷偷將炸彈放在他的汽車上的。」
他的眼眸中閃爍着異樣的神采,這是他在此刻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