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山上,兩個黑袍人正站在山頂,望着不遠處的京城。
站在前面的,是一個極為英俊的男子,背着手站在那裏,渾身散發着一種蓬勃的生命力,有一種奇異的魅力,漆黑的雙眼中,仿佛有着兩股漩渦。
他看着京城上方那尊巨大的佛像,有些譏諷地說道,「佛門還是跟以前一樣,虛偽透頂。」
「師祖,佛門的隱藏的實力不可小覷,日後必是我聖門的大敵。」
男子身後,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卻有着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睛,正是當代魔尊。他的語氣中,頗為憂慮。
而能被魔尊稱為師祖的人,也只有一千年前的絕世強者,不死魔帝。
他們是特意過來觀戰的。
不死魔帝悠然道,「想不到,本座被困在學海秘境的這一千多年,竟出了如此多的絕世人物,能做出斷天梯這等大事,那神武皇帝,真是一代人傑,可惜,緣慳一面。」
魔尊道,「師祖,那神武皇帝即位六十年時,突然駕崩,還有傳聞說他將天下所有的元神拿來陪葬。此事甚為蹊蹺。我懷疑他是帶着那些元神,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死魔帝的目光穿過京城上空的大佛,望向了天地的盡頭,有些嚮往地說道,「等本座成就地仙后,也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魔尊好奇地問,「這個世界之外,到底是什麼地方,莫非,真的有傳說中的仙界?」
「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自然就知道了。」
魔尊也只能壓下心底的疑問,突然心有所感,說道,「來了。」
不死魔尊眼中透出一道銳利的光芒,說道,「書院的那個小輩,還真是不簡單啊,同時凝結三個元神,這等神通,絕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錯。」
魔尊說道,「我仔細研究過,他所使過的每一種功法,還有所作的詩詞,都不曾在這個世界出現過。種種跡象表明,此人很可能跟上古那位謫仙一樣,來自仙界。」
說話間,京城那邊,書院那人一道劍法,貫穿了那尊巨佛的手掌。其劍意之強悍,隔得如此之遠,都能感受得到。
魔尊不由有些動容,「劍修!」
如此純粹的劍意,也唯有劍修。
他極為不解,「他是如何心分二用的?」
古往今來,世間出過不少天縱奇才的人物,能在一個領域裏做到極致,各個流派的創始者,無一不是如此。
但是能像陳牧這樣,在兩個領域都做到這種程度的,實是聞所未聞。
元神無悔,註定每個人只能走一條路,走了儒家的道路,就無法再走別的路。像陳牧這樣,成就了儒家的元神,又能將劍道修到極致,同樣凝聚元神的。在以往沒有過任何的先例。
不死魔帝說道,「你若想知道,大可以去問他。」
魔尊自然知道他並不是在說笑,儒家的半聖,向來極為坦蕩,要是去問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說。
他換了個話題,「師祖,你覺得,誰會贏?」
「十八羅漢大陣,乃是佛門極厲害的陣法,十八名羅漢,修習相同的功法,境界相同,一起練功,一同對敵,心意相通。上古之時,佛門便曾憑藉此陣,圍殺一位人仙。那小輩剛突破不久,距離人仙還差得遠。」
不死魔帝沒有直接說出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魔尊卻有不同的意思,說道,「我覺得,他會贏。」
不死魔帝說道,「上一次,他是借了天下人的勢,天譴壓制了全天下的武者和修行者五百年,積累了無數的怨氣。那個小輩借用了這股力量,才能創造那樣的奇蹟。如今,他卻無勢可借。光憑劍道上的修為,絕對無法破開十八羅漢大陣。」
「師祖,我們不妨賭一把。」
「好,你若贏了,本座便將不死魔功傳你。」
不死魔帝再次看向京城那邊,對於這個賭約,他非常自信。
他沒有說的是,當年,在被書院亞聖放逐到學海秘境之前,他就跟佛門打過幾場,其中一次,就是跟十八羅漢大陣。
他當時陷入了苦戰,一直打了十天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