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殺兩人後,陳耀一身的殺氣再也抑制不住,紅着眼睛厲聲道:「所有人都給我跪下!」
「跪下,全都跪下!」
「不跪者死!」
這時,外面維持秩序的白明正和李國安等人也帶着一百多鄉勇趕了過來,看着四處亂竄的流民暴喝道。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屍體和滿地打滾哀嚎的男子,周圍的流民全都呆呆的看着,全都為陳耀的威勢所攝,當下便有膽小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緊接着便像是連鎖反應一般周圍的人跪了一地,只剩下一名男子依舊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這名男子長着一張大眾臉,若是走在大街上,壓根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可現在在一群全都跪着的人的襯托下,這名依舊站着的男子便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
而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人群里挑撥離間的人。
衣衫襤褸的男子臉上滿是驚慌惶恐,看到陳耀的目光看過來後嚇得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要逃走,要說這傢伙也實在是奸詐,即便是逃命也不忘往人多的地方跑,為的就是希望周圍的流民能替他擋一陣。
只是周圍的流民也不傻,地上的幾具屍體還沒涼透呢,他們怎麼肯替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擋刀,看到男子朝他們跑來,這些人全都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周圍。
陳耀的目光冷芒閃動,對剛趕來的李國安冷聲道:「李國安,把這廝抓過來。」
李國安「遵命!」
很快,沒跑兩步的男子便被兩名鄉勇撲倒在地,隨後將他押到了陳耀跟前後,一名鄉勇在他膝蓋後狠狠的踢了一腳,這廝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看着陳耀冰冷的目光,知道在劫難逃的他尖叫道:「大人,小人錯了,小人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只求您饒……」
「噌……」
男子的話沒說完,只看到刀光一閃,一抹血花飛濺而出,他的右臂齊根打着轉飛出,失去了右臂的男子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疼得在地上滿地的打滾。
陳耀對李國安道:「將他綁在柱子上,不許給他療傷,什麼時候死了什麼時候扔到外面刨個坑埋了。」
「遵命!」
隨後兩名鄉勇想拖死狗一樣將男子拖走了,只留下陣陣悽厲的哀嚎聲。
周圍的流民無不嚇得陣陣發抖,看這位大人的做派,分明是要讓那名男子活活疼死把血流干啊。
看着被拖走的男子,陳耀心中沒有絲毫動容,非是他鐵石心腸,而是他深知現在適逢亂世,而他面對的又是一群餓瘋了的的流民,從剛才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但凡只要有人稍微挑唆一下,這些流民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老祖宗早就說過,亂世用重典,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心懷婦人之仁到最後只能是害人害己。
處理完這個人後,陳耀將胡正德叫了過來,將手裏的喇叭遞給了他:「老胡,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明白!」
將剛才那麼一幕看在眼裏的胡正德看向陳耀的目光里多了一絲敬畏,恭敬的向他行了個禮後重新爬上了桌子,對着喇叭喊道:「剛才的事大夥都看到了吧,我們大人雖然有菩薩心腸,但也絕非任人欺負,再有膽敢鬧事者,這些人就是他們的下場,現在所有人都聽我的,到東邊集合登記,所有人都要排隊,都快點!」
「快點……都快點……」
鄉勇們也趁機喊話,引導流民朝東邊而去,在鄉勇的指揮引導下,十多分鐘后街上變得空蕩蕩起來,這時李國安、白明志以及張三娘等人這才過來跟陳耀見禮。
看着這些人,陳耀輕哼了一聲,問道:「這些流民是什麼時候來的,白明志你來說。」
白明志低聲道:「大人,前些日子您走後第二天,便有流民陸陸續續從各地湧來,剛開始的時候人數並不多,約莫只有數百人左右,當時我們幾個一合計想着咱們鎮子的人口還是太少了,所以便收了下來。
可沒想到,聞訊而來的流民越來越多,咱們一看再這樣的話咱們這些人該餓肚子了,所以趕緊停止收留流民,只是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些蜂擁湧來的流民將鎮子幾乎圍住了,卑下等人原本打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