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諧非倒吸了一口冷氣,姥姥的,過去只聽說過狂屍厲害,今天他才是頭一次遭遇,真是不好對付。
趙長卿終於緩過氣來,看到朋友都來到身邊,頓時膽子又大了起來,大聲道:「我等胸懷浩然正氣,不用怕他。」
古諧非道:「邊兒去,別影響我畫符。」
「喔!」趙長卿乖乖退到古諧非的身後,遠處秦浪召喚的那支行屍戰隊和一大群行屍對戰,目前還處在僵持之中。
古諧非取出符紙,右手食指中指併攏,蘸取硃砂,迅速寫下雷字,寫完之後,在雷字底部左側起筆,順時針方向畫硃砂外圈,包圍雷字,其間順勢畫三個順時針小圈。
畫符之後,雙手手掌心向上,手指自然伸直,兩手中指和無名指分別向上豎直,左右手姿勢一樣,右手食指和小指分別重疊在左手食指和小指上,左右中指和無名指並排相靠貼,左拇指里側壓在右食指尖指腹,右拇指尖內扣放在右食指根部橫紋之上。
古諧非手捏雷決,召喚五雷。
電母雷公,速降神通,誅邪除凶,轟轟轟轟轟!
繁星滿天的疏朗夜空,忽然雷聲隱動。
一道閃電從夜空中直落而下,擊中了許豹堂的頭頂,閃電勢頭雖然很大,可是落在許豹堂頭頂之後,只不過激起幾點微不足道的火星。
轟!轟!轟!轟!轟!
五記響雷輪番劈落在許豹堂的身體周圍,劈翻了三名距離太近的行屍,可無一能夠擊中許豹堂的身體。
古諧非一雙小眼鏡瞪得滾圓,他的五雷決對狂屍居然起不到作用,過去只聽說狂屍擁有強大的對抗法術的能力,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許豹堂向前跨出一大步,目標鎖定了這三番兩次挑釁自己的死胖子。
「嗨!」
秦浪大喝一聲,他左手握劍,手中的鐵劍只剩下了半截,卻仍然義無返顧地向許豹堂衝去。
古諧非和趙長卿兩人全都佩服這廝的勇氣,他們兩人雖然也有膽色,但是如果讓他們前去直接面對強悍的屍將,肯定要掂量一下,趙長卿的《正氣歌》要在遠距離寫寫畫畫,古諧非的畫符,射簽,也適合在一定距離下攻擊,三人之中目前近戰能力最強的還是秦浪。
只是這貨是不是腦袋糊塗了,左手握劍什麼鬼?而且他的這把鐵劍,剛剛讓許豹堂砍斷了一半,他要用左手握着半截鐵劍和許豹堂魂焰燃燒的雁翎刀決一雌雄?
趙長卿這個門外漢都覺得不對,提醒古諧非道:「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實屬不智也。」
古諧非道:「你懂個屁,只要胸有浩然正氣,勝利就永遠站在我們這邊。」
趙長卿愣了一下,好有道理啊,只是這句話有些耳熟,好像是自己說的,這古諧非怎麼喜歡拾人牙慧?可浩然正氣也得分什麼場合,也得分什麼對手,不是所有的地方所有的時間都通用的。
古諧非和秦浪並肩戰鬥多次,知道這小子越是在危急關頭頭腦越是冷靜,沒可能這麼糊塗。
秦浪之所以將短劍握在左手,是因為他受到了許豹堂的啟發,許豹堂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具行屍,他剛剛發出的魂之利刃雖然看起來聲勢駭人,可歸根結底還是被自己的一顆魂芒就破掉,魂之利刃的能量全都被白骨筆吸收,秦浪因此而信心倍增。
過去只是嘗試利用左手發出魂力,既然許豹堂都能利用雁翎刀發出魂之利刃的攻擊,自己應該也能夠,白骨筆內積攢的魂魄之力已經足夠強大,只是自己目前還無法做到隨心所欲地支配。
渡甲之術最關鍵就在於忘卻自己的**屏障,放下自身的心理障礙,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出體內蘊含的魂魄之力。
藍白色的魂焰出現在斷劍的刃緣,瞬間擴展籠罩了整隻斷劍,魂焰從斷裂的部分向前方延伸,看上去已經恢復了剛才的長度,秦浪的手中握着得不再是一柄平凡的鐵劍,而是一柄閃爍着藍白色光焰的神兵利器。
許豹堂大踏步向秦浪衝去,成為行屍之後,它的移動速度明顯不如生前,步幅很大,每一步都極其沉重,落在地上都踩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古諧非和趙長卿雖然不是直接面對許豹堂,也能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