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進。」
在聽到門內的指示聲後,竹內力大步進了門。
宮原美惠子坐在辦公桌前,帶着一副細框眼鏡,手裏看着文件。
似乎是因為熟悉,她連頭都沒抬就聽清眼前人的腳步聲:「是力麼?什麼事。」
竹內力站在宮原美惠子面前,如同剛剛和椎名伊織見面時那般面無表情的匯報道:「夫人,那邊已經安排過了。」
「但是根據匯報結果來看,小姐的那位同學似乎沒有成功。」
「您看......」
聽到竹內力的匯報聲,宮原美惠子從桌上的那一堆文件里抬起頭。
她扶着那副細框眼鏡,一雙美眸與宮原渚似乎一般無二致,瞳孔黑白分明,深邃得如墨一般,深沉而冷靜。
她只是那麼靜靜的看着竹內力,似乎只憑那眼眸就能看透人心。
最後,她有些無趣的放下手裏的文件:
「力。」
「是。」
竹內力深深鞠躬。
宮原美惠子的聲音似乎很是平淡,好像沒什麼情緒波動:「你做了些多餘的事呢。」
「......」
竹內力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保持着鞠躬的姿勢。
見狀,宮原美惠子也沒有多說。
只是隨意的揮揮手讓他下去:「你先走吧,這些文件我一會兒會看的。」
「是。」
竹內力依舊如剛剛一樣,默不作聲的退走。
整個過程冷漠而堅定。
全然沒有和椎名伊織一起時那蠢蠢的感覺。
等他出了門,宮原美惠子又看了幾眼手裏的文件,先是有些疲憊的摘下眼鏡揉揉鼻樑,而後又隨手拿起那匯報看了眼。
整個文件上,都是宮原渚與椎名伊織在一起時的行為、反應,以及面對桃井時的態度。
等到看完,她默默抿了口桌上的紅茶,微微點頭。
「稍微變聰明了一點。」
只是看着看着,目光又逐漸落到與匯報文件一同交上來的幾張遠距離拍攝照片上。
宮原渚與椎名伊織牽手緊貼的畫面,赫然在上。
宮原美惠子看着照片上那男人的臉頰,指尖輕點着:「是你的功勞麼?」
「最近沒時間啊......」
又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是放鬆休息的時間到了點,宮原美惠子重新將那副細框眼鏡戴上,把那份匯報文件放進抽屜里。
沒再多看。
......
「然、然後呢?」
宮原渚罕見的穿着一身圍裙,站在廚台前的菜板前。
木質的厚菜板上,是兩顆可憐的土豆,此時正被剝得乾乾淨淨的躺在菜板上,淡黃顏色上是微微泛亮的水珠,緩緩滑落。
宮原渚咽了下口水。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時不時有些緊張的往旁邊瞥。
身體似乎有點緊繃。
「放鬆一點。」
椎名伊織站在她身後,他平常穿的圍裙掛在宮原渚的小身板上,顯得有些寬寬大大的,手裏握着宮原渚的手腕,另一手托着她的手掌,一點點教她橫豎刀和改刀。
可憐的土豆君就在兩人的切菜教程攻勢中被剁成塊、絲和泥。
宮原渚全身都是僵的。
那寬厚的身體貼在她身後,直接讓她的小腦袋裏都是一懵,整個人像是想要往後陷進去。
在第一次的切菜教程中,知識是沒學到多少,便宜倒是佔了個夠。
只不過,不知道是因為練過自由搏擊,還是她的身體記憶能力超凡,椎名伊織僅僅是領着她做過一次,宮原渚就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比腦子先一步學會了。
連續教了幾次,切菜的手法就逐漸從之前的粗糙變得精熟。
如果單看她切菜的動作,似乎已經變得像是經常做菜的熟練模樣。
正帶着她練習着,椎名伊織的手機忽然響了下。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