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按捺不住,鬧些笑話。
不說他們要在這待多久,就這一小會兒,這些弟子們就已經無心吃齋念經,皆只想着多看這位公子嬌妻美眷兩眼,好似多望一眼便多能成了佛。
若非在他們面前不好發作,這喇嘛少不得要將眾弟子好好訓斥一番,再命他們罰抄經文。
施梓便主動說道:「我們只求一夕之便,等這一晚過去,自然上路。院中總有與香客善人們的廂房,我卻也不多佔,與我兩個房間便是。」
自然是他與兩妖一間,杏仙三人一間。
那喇嘛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若只是一個晚上,他稍微看得緊些,倒是不怕什麼。
於是就這樣安頓下來,只是廂房卻在大殿往後,而那殿上正有幾尊佛像、菩薩像,其中還正好有普賢、文殊兩位菩薩像。
那青獅、白象經過那倆菩薩邊上,都莫名有些心虛,身子都往旁邊縮了縮,好像生怕被發現了,要尋那塑像視線的死角。
施梓看着,也覺一陣好笑,不過他望那兩處雕像,一會兒後心中便是一動。
然後就搖了搖頭,不以為意。
寺中廂房不大,三人住起來很是擁擠,尤其象妖、獅妖兩個體型高大,那床榻還不夠他們壓的。
施梓自然不會跟着去湊熱鬧,便自打坐修煉,準備這樣一夜到天明。
兩妖卻是瞌睡到了,顧不得擠壓,反正往常也不是沒在一起睡過,你兄我弟的一張床交叉靠着,半依半偎地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施梓半途睜開眼看到他們這樣式,心中也是好笑,遂搖了搖頭,卻又洗耳聆聽了一下隔壁三人。
清歌顯然早睡了,倒是杏仙與烏爾娜兩個還在說些閨蜜間的悄悄話。
話題亦是天馬行空,一忽兒說到兩人境界修為,還有修煉上的疑難。
雖說有施梓這個師尊在,很多疑難其實不值一提,不過兩人卻也發現,施梓高屋建瓴,有些時候所思所想卻未必與她們自身相契合。
雖然按照施梓提供的路子走也不影響什麼,但總歸有些偏差與彆扭,所以她們早就開始了這般相互交流共同進步的節奏。
不過一忽兒卻又說起了詩書奏對,提及了白日施梓對的幾句詩,各自讚嘆一番,烏爾娜便又開始取笑起杏仙。
杏仙在外人面前談及與施梓的關係,自有矜持羞澀,便是不依,兩人又一陣打打鬧鬧,好些會兒才累了般,逐漸安分,然後安歇下去。
而施梓神魂一游,也將這寺內眾生百態看在眼裏,見那喇嘛在廂房外的側殿瞪着眼睛打着瞌睡,顯然就為提防弟子們犯錯,而那些弟子們也果然有些別樣心思的。
只是不說方丈的告誡言猶在耳,施梓等人也不是好相與的,且他們青燈古佛,也到底是有些廉恥之心的,又不像是被老鼠精誘惑的時候,所以還是能按捺得住的。
施梓輕輕一笑,便不再去看,魂歸原身,悠悠然一夢,便到了夜深,突然心有所感,睜開兩眼,便見到那獅妖、象妖兩個體內晃晃蕩盪,竟然鑽出兩縷元神來。
他心念斗轉,卻只在二妖神魂後邊跟着,且看看他們去往哪邊。
不想得這二妖元神竟是直奔那殿前而去,那處有金身神像,晝夜香火不盡。
施梓不敢近看,只隔着遠望那處,卻見二妖元神到了那兩尊菩薩像前,竟就跪了下來,然後不知說了些什麼言語。
施梓又見到那兩尊菩薩塑像,似有茫茫氣息遮掩,臉面望不清楚,只覺神神忽忽,他再一細瞧,卻又感覺什麼動靜都無,然後定睛一看,獅妖、象妖兩個也不見了蹤影。
回頭到了房間裏,卻見他們業已魂歸肉身,方才一切,恍如黃粱一夢,不知是夢是醒,只覺霧裏看花,辨不分明。
「文殊、普賢兩位菩薩,若真是在此處顯靈了,怕是早就知道了他們兩個的坐騎在我這邊,卻不來向我討要,反倒偷偷找去吩咐些什麼,其中果然有詐?」
施梓百思不得其解,於是等第二日早上,看到兩妖時,目光都直教他們發憷。
兩妖似乎全無昨夜印象,只敬畏道:「主人何故如此看着我們兄弟?」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