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的速度很快,五名獵戶只來得及再發一箭,便見紙人已經朝着他們所在的樹躍來。
以往獵戶們獵捕猛獸,更多是用智用巧,以多欺少。
一名獵戶被猛獸盯住,其他四人便會猛烈攻擊,猛獸惱怒就會回頭攻擊其他獵戶,以此戲耍拖垮猛獸。
可紙人數量眾多,他們五人自顧不暇,只能各自狼狽躲避。
獵戶們往弓上一抹,弓弦便被取下,接着他們將弓掛在繩索上,雙腳用力一蹬,便順着繩索,滑向另一顆樹。
「啪!」
獵戶們剛剛站立的樹杈,被紙人們鋒利的手刀一斬而斷。
獵戶們才在另一顆樹上站穩,便見紙人再次躍來,頓時亡魂大冒,不敢停留,連忙跳下樹。
落地,向前一滾,卸力,獵戶們並沒有受什麼傷,並且來到了放長叉的地方。
如果面對的是猛獸,他們落地後還能憑藉長叉,讓猛獸忌憚,周旋一番。
可惜,這些手段在紙人面前都無用。
獵戶們也知道,於是果斷的將叉做矛,拋向紙人,想以此阻擋紙人片刻。
看也不看結果,獵戶們扭頭就跑,一頭鑽進雜亂的樹林,妄圖用沿途的樹木,阻擋紙人追擊的步伐。
紙人們剛剛從樹上追下,便面對拋來的長叉。
而紙人們不閃不避,手掌向前一划,便將其擊落。
紙人詭異的笑臉,看向獵戶們逃跑的樹林,仿佛在嘲笑他們的苟延殘喘。
沒過多久,樹林中便傳來慘叫,顯然是有獵戶被追上,死與紙人之手。
接着,樹林中又接二連三的傳出慘叫。
這些能獵殺猛虎的山中好手,根本不是紙人的對手。
耳邊不斷傳來同伴的慘叫,僅剩的獵戶知道自己很快會步他們的後塵,眼中露出不甘的絕望。
他家中還有老母妻兒,兒子又還小,沒了他,憑兩個女流,如何過活,撫養兒子?
本想着獵殺食人猛虎,造福一方,順便獲取賞金,不想是如此結果!
就在這時,獵戶聽到後面傳來了動靜,眼中閃過恨厲之色。
死也要拼一拼!
獵戶忽然抽刀,扭身蹲下,往後一砍。
要是猛獸,這時會撲來,正好被獵戶開膛破肚。
獵戶憑藉此招,反殺過許多猛獸。
「當!」刀砍在紙人身上,如同砍在鐵石上,火星迸濺。
獵戶只感覺手掌虎口劇痛,手臂發麻。
他知道,自己完了。
獵人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獵戶等了好一會,也沒有動靜,不由疑惑的睜開雙眼。
只見一群紙人將他包圍,詭異滲人的臉龐,直勾勾的看着他,卻站立不動。
就在獵戶疑惑之時,四個白色紙人抬着轎子出現在他面前。
轎子停下,帘子被一隻手掀開。
獵戶這才看清轎子內的景像。
一個臉色蒼白,年紀不大,蓋着虎皮毯的少年。
而那虎皮毯的眼眶和脖子上,還插着五支他熟悉的箭羽。
原來,他們所以為的虎妖,只是一張虎皮!
獵戶的臉色又黯然了幾分,看着少年,艱澀的開口問到:「我死也想死的瞑目,你是鬼是妖?」
張晨臉上的怒色還未消:「我?目前還是人,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
「人?」獵戶愕然,不敢相信道:「你怎麼會是人?」
「我自然是活生生的人,只不過是會些法術,能控制紙人。」張晨語氣冰冷。
獵戶聞言心中悲戚,悽慘一笑:「我們錯了!」
隨即獵戶又看向張晨,說到:「我們差點殺了你,有錯在先,並不怪你。但我們並不是要殺你,而是來殺虎妖的。」
「我差點死了,還不是來殺我?就憑這虎皮,還未看見我,就認定我是虎妖?」張晨冷笑。
「並不是這樣。」獵戶解釋道:「我們是獵戶,來山中捕獵快成妖的食人猛虎。之前,我們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