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說我們撤走,那些逃走的漢兒便會迫不及待的趕回來。讀書都 m.dushudu.com你剛才輸我不服氣,說你分神最後一箭才稍慢些,才比我少射殺一人,這次我們重新來比過,叫你願賭服輸!」一員番將虬須滿臉,將一張拓木長弓橫擺在馬鞍,在午後的陽光下眯起陰戾的眼睛,跟身邊一名青年校尉說道。
「這些漢兒卻也不傻,都縮着不露頭,怎麼比試」青年番將撇撇嘴問道,「單比箭術,刀劍所殺不算」
「都算,要不然這些漢兒躲在屋舍里,你我還要拿弓箭進去射殺這豈不是太費手腳了」虬須番將笑道。
「兒郎們,你們守住這裏,莫叫漢兒逃走一個,且看我與剌茲扈此番誰獵得更多頭顱」青年番將把有礙穿堂過戶獵殺漢民的鎧甲脫下來,僅憑半身犀甲,理整好刀弓,就將一隻裝滿羽箭的箭壺綁於身後,與髯須番將往寨門策馬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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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在搞什麼鬼」蕭燕菡看着其他虜兵未動,僅有兩名低級武將模樣的赤扈人驅馬到寨門前,透過寨牆朝裏面張望片晌後,便下馬將坐騎趕回去,然後貼着確認並無威脅的寨牆往兩側走,有些發蒙的看向徐懷,搞不明白這些赤扈人想幹嘛。
「他們或許跟我們想法一樣,以獵殺為樂,還認為寨子裏的村民,僅夠他們兩人獵殺的,其他人看熱鬧就行。」徐懷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他與蕭燕菡伏身臨近寨牆的一棟木樓屋脊之後,眼眸像鷹隼一樣盯住外面的虜兵。
「這要怎麼辦,可跟我們籌謀的不一樣啊」蕭燕菡不像徐懷那麼有急智,情況發生變化,就有些撓頭的問道。
她最初以為大部分虜兵都會進寨子獵殺村民,僅會留少量的人手在寨子外看管馬匹,這樣的話,就能叫周永、史琥、燕小乙等人翻牆出去偷襲。
到時候只需要將寨子外看管戰馬的赤扈人殺死,將戰馬驚走,沒有戰馬的赤扈人失去快速機動的能力,就能將他們圍困在殘寨之中逐一擊殺。
即便這一小隊赤扈人退到哪座院子裏負隅頑抗,他們就可以從其他地方調更多精銳人手過來,以絕對優勢的武力進行圍殺。
現在可好,絕大部分赤扈人都堵在東寨門及西缺口之外不動彈,僅有兩名番將要進寨子獵殺村民——他們就算能毫不費力殺死兩名敵將,也必然會驚動寨子外的虜兵,之前的計劃很可能都要落空了。
「這有什麼難的,你挑一人襲擊,也不要下重手,擊傷一人便假裝不敵逃入諸多屋舍之間藏匿不出,還怕他們不咬鈎」徐懷撇嘴一笑,說道。
徐懷不能讓蕭燕菡現在就全力施為,倘若現在就直接擊殺一名番將,剩下的虜兵即便不會善罷甘休,也必然會極其慎重對待形勢已有變化的殘寨。
所以,徐懷要蕭燕菡將偷襲的尺度拿捏好,才有可能將剩下的大部分虜兵都引誘進來圍捕她,那他們就可以照着擬定的計劃放手施為。
以赤扈人的邀賞機制,徐懷相信這伙虜騎只要有可能,就會盡全力生擒火辣之極的蕭燕菡。
「你怎麼還想着用這樣的餿主意」蕭燕菡美眸怒視徐懷。
「色授魂與,才能忘乎所以啊!我卻是想拿自己當誘餌,但也要人家上當才行啊!」徐懷攤手說道。
蕭燕菡不理解徐懷,窺着那虬須番將翻過寨牆的落腳地,估摸着他前行的方向,手持近身博殺的短刃縱跳下屋頂,從巷道往那虬須番將行進的路線摸去。
在跨過那道門檻之後,蕭燕菡便可以說是真正登堂入室了,看她狹窄巷道里潛行,每一步邁步都有帶着特定且美感的節奏,能使全身筋骨不至於過度緊繃,但處於隨時能聚勁發力的巔峰狀態之中以應不測之變。
看到徐懷這邊拿手勢指示,在與虬須番將即將在巷道夾角相遇之時,蕭燕菡又有意滯緩步伐,最初的那種輕靈感頓失,整個人蜷縮在牆角頓時就予人緊張侷促之感;女人真是天生演戲的好手。
在虬須番將的衣角,蕭燕菡持雙刃便往其頸項及側腋刺去,雖說故意使然、出手顯得倉促,這一刺卻也是又快又狠。
當世習武者最為講究的就是直覺反應,拿逼格高點的話來說,就是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