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莫非……她成了不死人?」卜西洲帶着幾分狐疑打破這裏的沉寂。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司命神君聽過這話看向默不作聲的的歲無涯,猶豫幾秒之後抬手輕輕揮過,他們就從諸神殿回到了最開始所在的地方。
「不死人……可沒那麼容易變成的啊。世上絕大多數不死人都是依靠血脈相承,剩下一部分也都是分支演變成的不老人,根本沒有後天成為的可能性。」江上酉兩手背後淡說。
凝結在他眉宇之間的惆悵,比外頭因積壓在一起而倍顯陰沉的烏雲墨夜還濃厚。
此言一出,偌大個金玉輝煌的大殿竟再無半點動靜。餘下兩人面面相覷,最後將視線一併投給歲無涯,兩雙眼裏滿是期待。
因為在他們眼裏,現在除了坐在拐杖上的那個怪胎,再沒人能破解這個謎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命神君和卜西洲面上都生出幾分焦急之色,江上酉則輕笑着化出茶案坐塌,烹了熱茶坐在那兒慢悠悠品起其中滋味。
瞧着他這樣怡然自得,司命神君有些站不住:「此事關乎天下存亡,你就一點都不在乎?」說完他又撇撇嘴,兩手交疊插進袖口道:「還有心思喝茶,等魔君問世夠你喝一百盅了。」
「能掐會算的是寒江子,能問天求道的是歲無涯,能擺佈眾生命運的是你。你們三個尚在人世,縱然是天塌下來,又哪裏輪得着我出手呢?」
江上酉哈哈大笑着,言畢彈指一揮就推了一杯茶遞向卜西洲:「他不喝你喝。」
「謝過江宗主。」
早就因為等了這麼久卻沒有半點答覆生了悶氣的司命神君,這會子見在場另外三人都不吱聲,越發來了氣性,索性兩手一背轉去窗口觀望承虛宮的情況去了。
然而尚未站定十秒,身後就是一道酣暢的呼嚕聲。
原來歲無涯睡着了。
司命神君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噴薄而出,卻又礙於卜西洲這個小輩在場不好發作,只是背對着他們暗自握緊拳頭,心裏將歲無涯暗罵一遍又一遍。
「原來江宗主早就注意到了。」卜西洲尷尬笑說,江上酉只笑不語,揚起杯子對着他敬了一下才送入口中。
醇香清冽,比酒的滋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金雲城北部四十里之處陰氣十足,方圓五里內,四面八方都守着兵衛,鬼火在他們周圍飄蕩游存,照得他們的臉色更為青白了。
大大小小的營寨駐紮了有二十個,每一層里只有一個營是活人,死氣沉沉的氛圍,直到最中心才消失不見。
這兒便是生死營了。
一人半跪在地上,兩手捧着八十斤的石頭高高舉過頭頂,背上還時不時的落一道鞭子。
儘管額上汗如雨下,他也緊抿雙唇不曾張開一絲,臉上更是找不到一丁點多餘的表情。
他是活生生的人。
保持這樣的狀態只因為正前方三米開外站着的那個人。
他身穿一副鐵甲,手裏握着一柄雕着龍的黑纓長槍,頭盔將他的臉包住了三分之一,一條斷成半截兒的眉毛配上他眼中的肅冷,就着由鼻樑至耳垂上的疤痕,看上去格外嚇人。
「報——」
一聲傳報聲從遠處響開,同行的還有噠噠的馬蹄聲。
彌遠山眉頭輕皺,握着長槍的手下意識攥得更緊。
騎馬而來的人在距離他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就跳了下來,一手壓着腰間別的劍,急速跑過來就,抱拳半跪下來就道:「報告將軍!陛下口諭!宣您後天入宮面聖!」
一聞此言彌遠山皺在一起的眉頭更加不能平復,眼睛微微眯了一瞬便問:「傳旨的是誰?可有打聽到是為何事入宮?」
「回稟將軍,傳旨的人叫做霍行。他除了傳旨再沒說其他什麼,我有打聽,但他只告訴我讓他傳旨的人,是宮裏的張內侍。」
「霍行是什麼人?」彌遠山再問。
「秘辛院一齋齋主。」回答着,兵衛連忙又補充:「秘辛院是東、西錦衛分出去的組織,本質上還是歸左監司管。」
又是左監司?不滿的情緒爬上彌遠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