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桓遠看到王棄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語重心長苦大仇深地叫了一聲。
王棄當即轉移話題看向趙襄國。
他問:「你們北地有叛徒,你應該清楚是誰。」
桓遠語憋,他也知道正事要緊。
趙襄國則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一副有主意卻又不敢多言的樣子。
王棄就說:「但說無妨,說實話,這五原郡現在除了你以外我一個人都不信。」
趙襄國知道王棄身份,此時這話聽在耳中就有種要肝腦塗地作為報償的感覺。
他激動地說:「負責五原段長城防務的東部都尉肯定有問題!」
王棄眉毛挑了一下問:「只是這樣?」
趙襄國猶豫了一下道:「能確定的只有東部都尉,五原太守則或有可能。」
王棄點頭道:「好,我信你。」
「桓卿!」
桓遠連忙應道:「諾!」
「你隨趙司馬去攻略五原,記得動動腦子!」
「我會等龍驤營回來之後再派他們去攻打東部都尉部所駐紮的五原段長城,我希望他們完成任務的時候你們也能將五原城打下來了。」
桓遠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但隨後還是領命道:「諾!」
這件事丟給他們王棄也就沒有太過在意了,若是有了趙襄國這個地頭蛇還不能一舉攻下五原城,那麼這桓遠這輩子的前程也就是個羽林中郎將了。
隨後半天,王棄和冉姣欣賞起了這朔方地區的風貌。
中原地區還是秋收的時候,這朔方就已經是天寒地凍了。
今年這北地的冬天來得格外早,這也是那西祁王部胡人膽敢南侵的原因……他們得要掠奪足夠的物資過冬。
王棄有時候也在思考這方面的因果……這些胡人已經世代與大彭為敵,早已經是生死仇敵了。
那麼這些人從因果中散發的惡意,他該如何處理呢?
在他想來,無非就是『教化』與『屠殺』兩種辦法而已。
龍驤營還在追獵胡人,而王棄則是心有所動地陰神出竅,準備再看看那些吃了敗仗之後的胡人又會對他散發什麼樣的情緒?
這次的俘虜有不少,因為他和冉姣一個以驚怖恐嚇戰馬,一個以龍威壓制……這使得只有一些外圍的胡兵才得以逃脫。
而被俘虜者,總計有一萬三千多人。
這一萬三千多名胡兵,每一個都有一道因果連在王棄的身上。
只是從這因果之中,王棄除了一些頑固不化的仇恨,更多的則是恐懼,是痛苦的掙扎……
他很意外,當天留心這種恐懼的情緒會對自己的意識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時,所有這類情緒竟然都很微妙地被他靈魂中的那兩道紋路給吸收走了!
隨後他下意識地領悟到了一些奇妙的知識……
敵人的恐懼,能令他的精神力量變得更強悍,但也會令他變得更盲目、暴躁。
敵人的痛苦,能令他的精神力量變得更凝練,卻也會令他變得更陰狠、殘忍。
他在知道這種情況後連忙檢查自己的精神狀態,然後意外地發現自己只是受到了好處讓自己的精神變得更凝練、強悍,那後遺症則是都被那『痛苦紋』與『驚怖紋』給吸收了進去。
它們可以從暴躁與殘忍中提煉力量,使自身威能變得更為強大……
這種情況,使得王棄對自己的『驚怖』、『痛苦』兩大神通都有了一種難以置信的全新認知。
怎麼弄得,他好像是上輩子西幻里的『邪神』一樣啊……
以恐懼為痛苦為食糧,煉化神通,增強自身……嘖嘖,他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變成什麼絕世大魔頭。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與魔頭之間的區別是什麼,那就是魔頭為了力量可以肆無忌憚,而他則是知道什麼時候該節制。
就好像此時,他能從那些俘虜處感受到痛苦與恐懼,可是還有一些化不開的仇恨。
他的驚怖紋與痛苦紋能夠煉化恐懼和痛苦,但對仇恨毫無辦法。
他分析了一下這『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