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商人來說,鄭芝龍從未想過真正的去行兵打仗,相比於潛在的巨大風險,他更願意得到一個無比榮耀的名分。
而且很快,他就會慶幸他當下的選擇。
在夏軍進入福州城的下午,有一對人馬從南面的海岸回來,他們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渾身還帶着硝煙的氣息。
在這隊人馬的後方,還帶回了幾名衣着華貴的俘虜。
「鄭愛卿,這位可是你丟失的小兒子?」
大殿內,陸舟指着前方的一名青年問道。
鄭芝龍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跪地,顫抖着說道:「皇上饒命!小兒他未告而走,追隨偽帝,我是實在不知啊!」
一邊說着,一邊跪下磕着腦袋,他全然忘記了上午還被囑咐過的,夏國人不興磕頭這一套。
他是被嚇壞了。
怎麼可能......小兒子跟隆武帝是數日前他故意防水逃離的,夏軍進城還不過半日,隆武帝以及一眾隨從就被抓了回來。
事實證明只有一個可能。
就是福州城一直都在夏軍的監控之下,隆武帝的任何動作都逃不過夏皇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麼鄭芝龍心底的那點小動作更是逃不過夏皇的眼睛了,他如何能不驚懼?
夏皇果然是千古一帝,明察秋毫。
鄭芝龍在恐懼之餘,也不由得感慨,看來夏皇能一統江山,打敗不可一世的建奴,還是有原因的。
良久過後,大殿上的陸舟才緩緩開口了:「鄭愛卿多慮了,既然找到了你家小兒子,那麼還是快快領回家去,外邊兵荒馬亂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也不好啊。」
陸舟的聲音傳入耳中如同甘露。
「謝主隆恩!」
鄭芝龍連忙領命退下,相信經過此事之後他們鄭家只甘願做一個勤勞的商人,再也不敢染指朝堂內的是事情了。
鄭家人很快離去,連看也不看留在大殿的隆武帝一眼。
此事的隆武帝朱聿鍵很是鬱悶,他當上皇帝明明還沒有多久,就被鄭家給背叛了,想當初要自己做皇帝的是鄭芝龍,如今第一個背叛的居然也是他。
「哼,商人重利忘義,陸舟,你重用鄧芝龍,就不怕他再背叛你?」
隆武帝怎麼說也是皇室後裔,在面對陸舟時全然不懼,表現要比朱由崧好上太多,甚至還能張口就玩起離間計。
「那是你多慮了,夏國正需要這樣有狼性的商人,好讓他們去給我的夏國軍隊開路,朝堂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是這天下的江山還有很多,總是需要一些華夏子民去探尋不是?
我覺得鄭芝龍這人就很合適。」
陸舟平澹的說道,這時他從台上走了下來,透過珠簾背後,可以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面孔。
「華夏子民?」
朱聿鍵聞言心頭極為震撼,再看眼前年輕健康的夏國皇帝,他心頭泛起了一股無力感。
是啊!
夏國疆土如此遼闊,可以容得下一切,他偏居一隅之地,又如何反抗得了。
朱聿鍵與南明的第一任朱由崧不同,他做為唐王時就經歷許多磨練,甚至一度被崇禎皇帝打入大牢長達七年之久。
曾經痛苦的經歷讓朱聿鍵對於崇禎帝本就有一絲抱怨,對於夏軍攻破北方都城他是沒有多大怨恨的,相反他更痛恨趁着大明天災不斷劫掠的關外韃子。
可是韃子已經被夏軍消滅了,這個曾經皇室鷹犬的後裔,在關外統一的一支大軍,救漢民百姓於水火......
「夏朝果真是要四海歸一?」
朱聿鍵忍不住問道。
「是啊,從遠北開始,我們還在與羅剎人交戰,現在應該打到他們最重要的都城關外了,那一片的土地之遼闊壯美,不亞於大明的遼東啊......
還有東面的海域,數千年來一直未被中原納入版圖的朝鮮島也會是夏朝的東部出海口,直逼琉球......」
陸舟很是耐着性子介紹,歷史上的這位隆武帝口碑不錯,是想建功立業,只不過時運不行,當了皇帝後有位無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