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詹姆斯還在大使館安排的臥房裏熟睡,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還沒等他披衣起床,臥室門已經嘭的一聲,被粗暴的推開了。
門鎖探出的鎖舌沒有收回,將門框撕裂,彈起的木屑崩到他的臉上,打得生疼。
昏暗的房間裏闖進一隊士兵,粗暴的將他從床上拉起來,利刃壓迫在脖子上,手也被反剪到背後。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莫迪默先生,你因為涉嫌叛國被捕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個聲音說道。
之後,不等他分辨,腦袋上便被套上一個頭套,然後被押戒出臥室。
七拐八拐之後,他被狠狠的按在一張冰冷的鐵質椅子上,雙手被反向拷在椅背上,頭套才被摘掉。
詹姆斯長出一口氣,卻被刺眼的燈光晃得睜不開眼。
正當他逐漸適應燈光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開口了:
「莫迪默先生,現在來談談吧……」
「你是誰?我要見伊森!」
詹姆斯用力喊了起來,他還不知道,此刻坐在他對面的,就是昨夜那個為他和伊森駕車的馬夫。
他現在還在奇怪,自己好端端的完成了國家交付的任務,卻成了階下之囚。
用力拉了拉背後的手銬,冰冷的手銬沒有絲毫被撼動的感覺。
這是對付職業者的附魔手銬,跟平時他們警察用來拷人的精鋼手銬完全不一樣。
那種東西在正式其實面前不堪一擊,他曾經做過測試,普通警察配發的手銬,正式級別的騎士用力一拉就斷。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自己人針對,或許……
他猛然想到某種可能,問道:
「是不是昨晚我走後伊森出事情了?」
「你倒是很聰明嘛,沒有裝糊塗。
現在說說看吧,你是怎麼跟外國勢力取得聯繫,出賣國家機密裝置的?」
「我冤枉啊!
我昨晚除了伊森安排的任務,什麼也沒做!」
詹姆斯說道。
「那就說說你昨晚執行任務的全過程,事無巨細都要講清楚!」
接着,詹姆斯就陷入了漫長的被審訊過程中……
一直到上午,負責審訊他的那位長官才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
詹姆斯的老戰友伊森則站在門外,見自家長官出來,便立即湊了上來問道:
「怎麼樣,長官?」
「看起來不像是他做的。」
長官搖搖頭說道。
「這個我可以用人格擔保,詹姆斯絕對是忠於國家的好小伙子。
當年戰場上……」
「伊森,別提當年的事情!
做我們這行的絕對不能相信感情!」
那位長官拿起身邊的水壺喝了口水說道。
「是……長官。」
「對了,他那兩個手下問的怎麼樣了?」
「口供還是那一些,他們在這幾天的行程全在我們人的監控之下。
沒有向外傳遞情報的可能。
我想,詹姆斯那邊也是吧?」
伊森問道。
「也是,跟負責監控的同事提供的信息完全一樣,只是……」
那位長官有些猶豫,最後湊近伊森的耳邊說道: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總要有人負責不是嗎?」
伊森的瞳孔一縮,做間諜這行,時間長了心都黑了。
他也和自家長官算計過別人,只是這次輪到自己的老戰友,他的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而其舉薦詹姆斯的人是他,如果把丟失監聽符文的責任推倒老戰友的頭上,自己這位長官倒是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自己這輩子就別想再有寸進了。
想到這裏,他剛想為詹姆斯爭辯幾句,這間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長官,帝都急件!」
一名特工走了進來,將一枚封好的鉛丸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