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遠遠看着這邊。
林望:「死了。」
旁邊的貝立輝冷哼一聲,「都踏馬是你的功勞。」
任重微微一愣,做詫異狀。
「我這十幾天可都呆在星火鎮哪也沒去,我連林隊長你們去了哪都不清楚,怎麼就拜我所賜了呢?」
雖然他在表達疑惑,但其實他已經從林望和貝立輝二人身上的跡象推敲出了結論。
最多不超過一天內,林望的隊伍必然經歷了一場殘酷的生死戰。
小隊六人僅林望、貝立輝和司馬婉生還。
爆破師潘鳳蓮與另外二人則已經陣亡。
任重簡直想放聲大笑。
且問世上還有什麼事能比搏命在即,卻發現對手提前損兵折將來得更好?
但他忍住了笑意,反而做悲痛與遺憾狀,「這樣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貝立輝終於忍無可忍,悍然舉槍。
蠍獅-191黑洞洞的槍口筆直對準任重胸口。
同時他口中罵道:「要不是你這叛徒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轉投楊總,給我們氣得夠嗆。隊長擔心你個雜碎今晚趁夜跑路,我們抄近道返回時貿然闖進五級墟獸的領地,潘鳳蓮幾個怎麼可能死!老子一槍崩了……」
林望微微抬手,示意貝立輝稍安勿躁。
任重卻已經順藤摸瓜,再琢磨出大量信息。
林望忍了半個月,沒給自己打電話質詢,只旁敲側擊地問了回收平台工作人員,顯得仿佛很平靜,但那都是假象。
他的確無法忍受被戲耍。
不過疑點依然存在,僅僅只是這兩個理由,依然不足以解釋為何林望的殺意這麼重。
但任重並不擔心挖不出消息。
他已經在林望手中死過一次。
任重知道林望的一個惡毒習慣。
林望和說動手就動手,殺人殺得毫無藝術感的貝立輝不同。
林望雖然看似儒雅淡然,但在以殺戮懲戒旁人時,有從心靈上徹底摧毀對方的愛好,就像貓戲老鼠。
在上次復活時,自己普查官的身份之所以會從鄭甜口中走漏,就是有力證據之一。
林望現在還沒動手,本來就是在尋找一個從心理上摧毀自己的契機。
只要稍作勾引,他就會上套。
任重做緊張狀,揉了揉鼻子,再用不甘的語氣說道:「抄近道是你們的決定,與我關係不大吧?而且我這不也沒跑麼?雖然我多少是有點干係,但也太牽強附會了,我覺得我罪不至死吧?再說了,林隊長您現在手下更缺人了,正是用人之際,不更應該直接吸收了我這候補隊員麼?」
林望微微搖頭,「我不需要你了。」
「為什麼?」
「看樣子你的確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當然。」
「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林望的語調突然抬高,甚至發出得意的笑,「我雖然因為你損失了三名隊員,但同樣也該謝謝你。因為你,我搭上了充義縣的大人物的人脈!」
任重更茫然,「此話怎講?」
林望:「你一直以來都在我面前演戲。你在耍我。但戲耍我的人,統統得付出代價,包括公民。」
任重:「嗯?」
「你猜你的老姘頭鞠清濛現在怎麼樣了?哦不對,你們二人根本就清清白白!我不知道你給她使了什麼迷魂藥,竟能說動她誤以為你能給她出頭。簡直荒謬可笑!」
任重這一下,的確是被破了防。
他並沒把自己的生死當大事。
但驟然聽聞鞠清濛也受了連累,他有點穩不住了。
他緩緩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即便心裏很動盪,但他的試探卻依然專業。
這時候,似是得了林望的暗示,貝立輝又站出來將事情首尾說了一通。
原來,在驟然受襲後,林望、貝立輝與司馬婉三人負傷狼狽而逃,背後有強大的特型五級墟獸控制的墟獸群窮追不捨。
三人在絕望之中胡亂選了個方向,試探性的往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