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宋瑤忽然想到了一個取巧的辦法:「祁學長,我是住院醫生,這種病人搞不定是不是得報上級?」
「可以報上級。」祁鏡說道,「想報哪個?」
「肯定是管床的主治了。」宋瑤說道。
「其他人都去開年會了,病房裏就你一個住院醫生在值班。」祁鏡算是臨床小場景的gm,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你一個剛來的小透明,開年會當然得留守在醫療第一線吃苦耐勞。」
「那就報今天的住院總值班。」宋瑤並沒有放棄,「內科住院總擔任全內科的會診。」
「住院總去外科大樓會診了,沒半小時走不開。」祁鏡再次回絕了她的要求,並且開始施加只在臨床上才有的壓力,「就在你猶豫該找誰的時候,病人現在氧飽和度跌到了89%。」
「再怎麼說病房裏總該有一位備班吧。」宋瑤說道,「我就找本科室的備班。」
「備班去食堂吃飯了,沒帶小靈通手機,所以你找不到他。」祁鏡做了個笑臉,然後馬上補充道,「病人血氧飽和度到了85%。」
又降?
真就找一個人降掉幾個百分點啊。
「祁學長,你這擺明着不讓我找上級啊。」
祁鏡說着說着又收起了笑容,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出題是為了什麼,找上級醫生有意思嗎?」
宋瑤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經被病例搞得慌了手腳,也忘掉了原來的目的。
整件事是她挑的頭,一心想跟在祁鏡身邊。那祁鏡只能沒辦法,拿出壓箱底的那些病例,考核她的能力,一味躲避不是辦法。
再次撿回急救,縱觀全局,宋瑤自知做的還不錯。病人有呼吸困難,她給了心電監護,然後給面罩吸氧。按照慣例,面罩吸氧基本能讓病人恢復一定的氧飽和度。
接下去在對症方面應該就是......
「先給予降壓,然後......因為病人現在呼吸困難、大汗淋漓,應給予鎮定劑穩定情緒。」宋瑤覺得自己說得沒錯,但卻只得到了祁鏡一個白眼和嘆息的組合技,「祁學長,我說得不對嗎?」
「你診斷學的怎麼樣我不知道,但呼吸內科和藥理肯定很爛。」
既然別人都答應祁鏡來考核了,他就默認對方能承受這種毒舌,所以不可能照顧對方的感受。至於一個令人心儀的學長突然變得格外冷血,會對年幼學妹造成多少心靈創傷,他更是管不着。
「不能用降壓藥和鎮定劑?」
「降壓沒問題,但鎮定劑......」
祁鏡剛想解釋,誰知門口走進一個年輕醫生,剛穿上白大褂,肩上掛着一根最便宜的聽診器。他接上了祁鏡的話茬,繼續說道:「在沒有搞清楚呼吸困難的原因和程度之前,隨便上鎮定劑很有可能會通過抑制呼吸中樞加重呼吸困難。」
來的正是胡東升,他今天中班,已經到了接班的時間。
「你來的倒挺早。」
自從編入急診隊伍,胡東升幾乎每次都要早到半小時,為的是能儘快熟悉病人病情變化。
當然他現在也算帶教的一份子,對宋瑤剛才的答案很不滿意:「鎮定劑本來就是通過抑制中樞來達到鎮定作用,藥理上寫的很明確,才來這兒一年半怎麼就把基礎醫學院的東西還給老師了。」
宋瑤無奈低下了頭。
內科無聊是無聊,但不論是診斷還是用藥都有規範。就算進了臨床好幾年的紀清有時候都會記不清藥物清單和用法,一個實習生就大言不慚地說內科沒挑戰,實在讓祁鏡有點無語。
「祁學長......」宋瑤搖搖頭。
「所以說別自大。」祁鏡告誡了一句,「我們醫生有時候很厲害,但有時候還沒 1ml的腎上腺素頂用。」
連病人需要什麼檢查,急救需要什麼藥物,劑量如何,她都不知道,那就只能選擇敗下陣來。不過她依然沒有放棄追求病人最後的診斷真相,因為在祁鏡創造的醫療情景里沒有的上級醫生,現在已經在現實里出現了。
「胡老師,你來試試唄。」
「病例?」胡東升看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