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熟悉的鈴聲,方向就在門外。
沒一會兒,會議室的大門打開,剛離開這兒沒多久的八位專家魚貫而入。
而嚴虹一進門,臉色刷的一下就暗了下來,整個房間裏都充斥着一種食物和香煙混在一起的奇怪氣味。眼神的餘光來回一掃,便逼得幾個還在大口抽煙的專家們掐掉了煙頭。
當然最惹人注意的,還是站在最前的黃玉淮。他背着個黑色雙肩運動背包,連忙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爸,你總算來了。」黃興樺鬆了口氣,看看周圍那些危重症急救大主任,不解道,「怎麼其他人全都上來了?」
「萬古黴素沒法用了。」
黃玉淮從背包里抽出一個保溫瓶,給自己到了杯熱水,喝上兩口後說道:「病人出現了紅人綜合徵,和休克的低血壓高心率出現了疊加狀態,現在情況很不好,得儘快找到合適的抗生素才行。」
這段話猶如當頭棒喝,敲在了會場中央。原以為會是萬古黴素耐藥,誰知突然出現了毒副作用。
黃興樺也不知道今晚是第幾次了,又皺起了眉頭:「這革蘭陽性菌,沒了萬古黴素和頭孢,難道去用青黴素?」
「是啊,革蘭陽性菌就那幾種藥,一旦出現多重耐藥萬古黴素就是最後殺手鐧,現在竟然連......」
「嗯?」
兩撥專家組雙雙對視了起來。
他們都覺得自己才是先掌握病原菌的一方,但從對話內容來看卻並非如此。
「你怎麼知道是革蘭陽性菌?」
黃玉淮有些奇怪,再看了看黃興樺身邊那位年輕人,似乎猜到了什麼,但卻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您老進門前的十來分鐘吧,小祁推算出了病原菌。」黃興樺答道,「是豬肉鏈球菌。」
黃興樺有些不敢相信。
這可是人畜共患病,還是國內幾乎沒有報道過的一種共患病。雖說上世紀七十年代在米國被發現後,世界各地都有小規模爆發,但真正傳到國內的只有一些零星的獸醫才會去涉獵。
就算如此,信息量也是少得可憐。
最著名的就是98年米國爆發的豬鏈球菌感染,直接經濟損失超過300萬美元。之後幾乎每年都要爆發一至兩次yi情,雖然也有人感染的情況,但報道里鮮有提及。
而黃玉淮之所以能知道這個菌,完全是六年前在江平一連出現了兩次豬鏈球菌感染,死亡的豬有上萬頭之多。其中就有人感染的情況,感染人數不少。
他是靠着實戰才發現的人豬鏈球菌感染病的,也是通過幾個月的研究和統計才發現這個菌的發病病程和傳播途徑。
要是沒那次,黃玉淮絕不可能那麼快鎖定這個菌。
既然自己都難以輕易下判斷,那這個孩子是怎麼知道的?靠猜嗎?
顯然不可能。
難道他祖籍在江平?
「你怎麼知道豬鏈球菌的?」黃玉淮非常好奇這一點,甚至放下了病人的治療討論,直接問向了祁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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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獸醫會寫人感染的經過?」黃玉淮壓根就不信,雖然聲音不大,但語氣不容置疑,「沒有臨床觀察和之後的研究歸納,怎麼可能知道這方面的完整症狀和傳染途徑?沒症狀和途徑做基礎,你拿什麼下診斷?」
祁鏡沒想到這老頭還是那麼較真,嘆了口氣,只能在眾人的視線下,說出了「真相」:「其實是之前去米國交流的時候,一位急診大主任教我的。我當時聽着很有意思,就記下了。」
沒想到這時,自己兒子站了出來:「爸,他是看文獻看的。」
「開玩笑,傳染病學的期刊里根本沒這個病。」黃玉淮自然知道為什麼沒有這方面的報道,當初可沒有網絡這個東西,「要寫也得是我第一個寫,我都沒動筆呢,誰會寫?」
「是一本獸醫,九五年的。」測試廣告2
387.緝兇(1):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