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好。」祁鏡點點頭。
祁鏡雖然沒在病理科待過,但最基本的實驗室操作還是知道的。尤其當初讀碩讀博的時候,也需要進實驗室自製一些病理切片,在操作過程方面可以算異曲同工。
能值夜班的病理醫生手速非常快,祁鏡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
半小時後她就拿出了檢驗結果,只不過鏡下的結果和她原本認識的脾臟細胞有了些區別:「脾門、脾包膜、裏面的脾實質都沒發現癌細胞。」
其實祁鏡早就認定了不可能有癌細胞,但還是裝着大鬆了口氣:「沒癌細胞就好。」
「只不過......」
「嗯?只不過什麼?」
「沒什麼,我再看一會兒。」女醫生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又看向了顯微鏡,「你還是先把結果告訴手術室吧,別讓兩位主任等久了。」
「哦哦,對對。」
祁鏡馬上拿起一旁的電話,不過撥的不是手術室的電話,而是手術休息室:「喂,童主任,冰切沒看到癌細胞。」
童淼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仰頭看向天花板,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張100的鈔票。他往嘴裏倒了一口糖鹽水,說道:「病人已經關腹送回去了。」
祁鏡笑了笑答道:「對對,脾門、包膜和破潰的周圍實質都做了切片,沒發現癌細胞。」
童淼知道他又在那兒演戲呢,畢竟說好是檢查癌細胞的,要不然病理科絕不可能答應做快速冰切。說出口的話還是得圓回去,童淼對這些都無所謂,只是想知道真正的病理結果:「你說的那個結果呢?」
「童老師你問冰切的鏡下改變?」
祁鏡對童淼的提問沒什麼反應,而是自編自導自演了另一段截然不同的對話。在停頓了好一會兒後,他這才問向了病理科女醫生:「童主任問在鏡下有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不愧是童主任。」女醫生馬上答道,「有些地方確實很奇怪,尤其在破口周圍。不行,我再去做幾個橫截面找找看,說不定還有類似的組織。」
女醫生又回到了取材切片室,拿那塊脾臟切出了一個個切口,總算在一個離破口很近的地方發現了異常:「這片區域和鏡下的感覺一樣,有些淡紅色的改變,和脾臟本身的組織不一樣,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而這時祁鏡早已掛掉了電話,來到了切片室門口。
既然對方已經發現了異常,他也沒有繼續偽裝下去的必要了。祁鏡一改剛才懵懂無知的模樣,開口建議道:「做個剛果紅染色吧。」
「剛果紅?」
需要用到這個染色的情況不多,結合手邊脾臟的情況,女醫生馬上反應了過來:「你們認為是澱粉樣變性?」
祁鏡點點頭:「鏡下切片我看了,有一些多灶分佈且大小不等的紅染無結構區,澱粉樣變性的可能性很高。」
那麼快就看出了無結構區?
女醫生覺得蹊蹺,要不是祁鏡心裏早就有了目標,一個臨床醫生怎麼可能比自己發現得還快?搞了半天查癌是假,查澱粉樣變性是真......
被忽悠了啊!
不過事兒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再拒絕完全沒有了意義。況且女醫生本人也被釣起了胃口,也很想知道染色後的結果如何。
「我說你們手術室可夠猴急的,一個澱粉樣變性不至於這樣吧。」她拿出了剛果紅染色劑,在切片上滴上兩滴,「慢性病慢慢查就是了,明天送來做石蠟包埋看得反而更清楚些,何必騙我說是什麼大人物。」
「哎,我可沒騙你,這病人還真是個大人物。」祁鏡馬上反駁道。
「再編,還大人物......」女醫生笑着說道,「大人物叫吳正根?這名字一看就是農村來的老農民。」
「農民就不能是大人物了?歧視農民可不好啊。」
「別瞎說!」
祁鏡這時才解釋道:「病人病情很複雜,這些天他可是醫院幾個大科室里的紅人啊,稱他一聲大人物不為過吧。而且明天要大會診,五大科室主任副主任齊聚禮堂。只是沒想到病人的脾不爭氣,晚上又破了一次。
「又破了一次?之前也破過?」
「嗯,前面也是莫名其妙破的。」祁鏡說道,「破一次或許是湊巧,可連着破兩次就有問題了。」
「所以你們看到病人脾破了,就懷疑他有澱粉樣變性?」
「不僅僅是脾。」祁鏡嘆了口氣,「是全身性的系統澱粉樣變性,會累及多個器官。」
「要真是這樣,這個大人物可就麻煩了。」等切片完全吸收了染色劑後,女醫生把載玻片放上顯微鏡看了眼,「有反應了,看來可能性很高,等我換偏光顯微鏡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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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等我從童主任手裏贏下那100元就給你報銷車費。」祁鏡想到這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如果真的是澱粉樣變性,那明天可就精彩了啊......」
「我反正有的是時間。」祁鏡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等着結果。
女醫生看他悠哉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病人該不會已經縫上了肚子送回病房了吧?」
祁鏡點點頭:「我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童老師已經下台了。」
女醫生聽了一陣頭疼,簡單的埋怨根本排解不了她心頭的鬱悶心情:「現在末班車沒了,你們普外得出車錢讓我回家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