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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楊雖然是與北宮伯玉、李文候一起最早起兵的羌胡頭領,但是他的地位並不高。筆硯閣 m.biyange.com
他不像北宮伯玉和李文候那般是湟中義從胡的首領,部眾甚多,他只是一個羌胡的普通小頭領,也就是膽子大了些,最先跟着北宮伯玉還有李文候起事。
所以,即使是西涼亂軍發展至今,宋楊麾下也就萬餘羌騎罷了。
而與之相對的,張楊手底下的實力可不弱。
他手中的兩萬五千并州軍,作為丁原的嫡系人馬,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其中不管是那一萬騎兵,還是剩下的一萬五千步卒,都可以稱得上是精銳——尤其是那一萬騎兵,可是曾經跟過呂布的那兩萬并州精騎分裂出來的。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以宋楊所率領的羌騎前鋒這點兵力,都不需要張楊帳下的步卒動手,僅憑那一萬并州精騎就能給他滅了。
但是以呂布對張楊的了解,他並不覺得張楊會應戰。
即使敵人只是萬餘戰力一般的羌騎。
面對呂布的提問,張遼知道呂布多半是在藉機考教他。
他認真思索了片刻,然後方才答道:「主公,末將覺得張長史應該迎戰。」
張遼並沒有說張楊會不會迎戰,而是說張楊應該迎戰,這樣的說法讓呂布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滿意之色。
說白了,他並不是想要張遼去猜張楊的做法,而是想知道張遼在面對這種情況時候的應對之策。
而張遼顯然也領會了他的意思。
微微一笑,呂布鼓勵道:「詳細說說。」
得到了呂布的肯定,張遼也是精神一振。
只聽他道:「主公,前面哨騎已經來報,西涼亂軍兵勢浩大,足有十餘萬之眾。一旦亂軍主力抵達,雖然張長史麾下皆是精銳,而亂軍多為烏合之眾,但是在巨大的兵力劣勢下,恐怕還是難以抵禦。在末將看來,這種局勢下唯有先聲奪人,趁着亂軍主力未至滅其先鋒,挫敵軍銳氣,漲我軍士氣,同時也堅定麾下將士的必勝之心,只有這樣,接下來才好與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的亂軍周旋。」
張遼這一番分析,可謂是鞭辟入裏,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很難想像這只是一個虛歲十七的少年將軍能說出來的話。
而呂布在聽完之後,也是毫不吝嗇的誇讚道:「文遠果然有大將之姿。不過,我覺得張稚叔不會應戰。」
張遼正在為呂布的誇讚而欣喜,不過隨即就因為呂布後面的話愣住了。
他一臉不解的問道:「主公,這是為何?連末將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張長史也是久經戰陣之人,又怎麼會看不出呢?」
看着張遼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呂布笑道:「文遠,你覺得我為什麼想要借羌人之手除掉張稚叔?僅僅是因為他是丁原的心腹,無法為我所用嗎?」
「不是。」呂佈道:「我要除掉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丁建陽的心腹,更是因為在他這種人眼裏只知小節而無大義。」
「在張稚叔看來,他受丁建陽恩惠,所以即使丁建陽離開了并州,他也要幫丁建陽守住這一支嫡系人馬,已報答丁建陽的恩義——這其實算不上錯。」
「然而,我當初在沒離開晉陽之前,與張稚叔也算是有過一些接觸,他這個人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是重情重義不假,但是為了這種私人恩義,他卻會置家國大義於不顧。就拿眼下的局勢來說,連文遠你都能看出怎麼做才是對接下來的戰事最有利的,但是我敢保證,張稚叔為了減少麾下這支丁建陽的嫡系人馬的損失,只會死守大營,絕對不會主動出擊。甚至於,就算亂軍攻城,他都不會按照我的安排出營襲擊亂軍,你信不信?」
「這怎麼可能......」聽到呂布這麼說,張遼一時也是有些難以置信:「不迎戰這支羌騎還可以說是每個人對局勢的判斷不成,但是城外大營和高陵互為犄角,守望相助這可是主公的軍令,張長史怎麼可能不遵守軍令?」
呂布輕輕一笑,淡淡道:「文遠你看下去就知道了。我要除掉張稚叔,絕不僅僅因為他是丁建陽的心腹,而是因為以他的性格,留着他他早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