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偉力,金丹境完全可以稱得上真正的仙人了。」
終南山巔,注視着那一片綿延之大山深處的無窮劍影,丘處機神色頗為狂熱。
「這可不是金丹境的偉力!」
徐天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丘處機身後,幽幽一句。
「志涯這話是何意?」
丘處機轉身,疑惑問道。
「僅僅憑藉金丹境界的力量,自然沒有這麼強,只不過恰好藉助了雷劫的殘餘之力,才有這般偉力。」
「雷劫之力……」
丘處機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志涯你說,這金丹雷劫,會不會像你當時突破先天時的雷劫那樣,只有你這領路突破者,才有雷劫降臨?」
「不知道。」
徐天涯搖了搖頭,隨即笑道:「什麼時候有人突破了,什麼時候就知道了。」
「那估計還得許多年才能見到了。」
丘處機灑脫一笑:「現在天下,距離金丹境最近的,恐怕就是七公他老人家和東邪兩人了。」
「你閉關突破之時,曾在京都遇見七公他老人家,修為已是快要接近先天后期了,如今好幾年過去,恐怕已經踏入先天后期了。」
「先天后期……」
徐天涯有些訝然,但轉念一想,倒也理所當然,七公以降龍十八掌為根基,由外入內,內外兼修,降龍之勢足以鎮壓天下。
舊時代的絕頂強者,渾厚的武學底蘊及武學思維,放在這個靈氣復甦時代,不像自己這般自開一道的話,只是循規蹈矩的前進,簡直不要太輕鬆!
念頭流轉,徐天涯問道:「我那岳父大人這幾年可曾來過門中?」
「就去年來過一次,待了一個多月……」
「寧兒那性子,恐怕很受我岳父大人的喜歡吧!」
「哈哈哈哈!」
丘處機大笑:「這倒沒錯,一老一小就差拜把子了,當時藥師前輩還準備帶寧兒前去遊歷,要不是蓉兒丫頭不肯,寧兒恐怕就真的跟着去了……」
說到這,丘處機也是忍不住輕嘆一聲,他目光流轉,先天境界的目力,數千米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很是迅速的定格在求道峰巔。
在那山巔演武場,求道院弟子或比試,或打坐,或習劍,皆是一副火熱朝天之景。
但在演武場旁,一顆歪脖子樹上,卻是有一小子吊兒郎當的斜躺着,手中拿着一個酒葫蘆,不時砸吧着嘴喝上一口,悠哉悠哉的模樣,與這火熱朝天之景形成了近乎鮮明的對比。
這副場景,自然瞞不過徐天涯,此時他面頰也不禁一陣抽搐,這般瀟灑姿態,他都不愧自如。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苦笑起來,這般瀟灑姿態,在這全真之中,真可謂是前所未有!
「求道院就別讓他待了,免得帶壞風氣,師叔你就隨便找個藉口把他丟回水榭峰去……」
「你這小子,壞人還讓我這老骨頭來當!」
「我現在也不好當啊,現在兩父子隔閡還大得很,我再這樣做,這小子不得恨死我啊!」
「哈哈哈哈!」
丘處機大笑,擺了擺手:「行吧,你小子就回水榭閣等着,等下我找個藉口便把他給你丟回去。」
「不過志涯你得把寧兒給看住了,他可是鬼精鬼精的,聰明得很,一個不好就溜走了。」
……
此時,求道峰演武場上,丘處機突兀出現,驟然降臨的人影,甚至還未待徐寧反應過來,便只感覺整個人被提起,隨後又猛的墜落,最終落在地上。
「師……師祖!」
徐寧正欲討好一下丘處機,只不過當看但面前丘處機目光如鋒的冷漠模樣,徐寧不禁心頭一顫,連忙躬身行禮。
「以後不要去求道院了。」
丘處機深深的看了徐寧一眼,失望之色極為明顯,沒有和以往那樣訓斥,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吐出。
這話一出,徐寧神色驟變,臉色亦是有些蒼白起來,剛準備出聲,丘處機的下一句話便已經傳入耳中。
「你自己回水榭峰吧!」
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