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不可!」
立馬就有一隨行文官高呼出聲。其餘官員亦是蠢蠢欲動。
那幾名過來迎接的女子同樣神色不悅,唯獨那為首那端莊女子倒是沒什麼反應。
「有什麼不可以!」
聶長青臉上帶着些許怒色。
「大帥統帥北地萬民,公子亦是千金之軀……」
「放屁!」
那文官的話還未說完,聶長青便喝罵出聲。
「尊師重道,禮儀倫常,本帥的種,拜他叔叔怎麼了!」
一通雷霆大怒之後,聶長青才看向那幾個不知所措的小孩,再次出聲:「跪下,拜你們叔叔!」
幾個小孩立馬噗通一下跪在徐天涯面前,奶聲奶氣的呼喊出聲。
「師兄何必如此!」
徐天涯抬手一揮,跪倒的幾個小孩便憑空站了起來,他半蹲下身,挨個詢問着小孩的名字。
聶鎮,聶武,聶戰,聶靈犀。
三男一女,或許是因為環境的原因,幾個小孩明顯頗為懂事乖巧,禮數也極為周到。
逗弄了一下這幾個小孩,徐天涯衣袖輕動,四枚玉佩便出現小孩腰間。
他朝那幾名女子拱了拱手,隨後才和聶長青繼續朝皇宮裏走去。
隊伍浩浩蕩蕩前進,很快便消失在了幾名女子視線之中,這時才有一相貌妖嬈的女子終於忍不住出聲:「區區一個江湖道士,哪來這麼大的架子!」
說完那女子便急急忙忙將其中一個小男孩抱在懷中,一副自家寶貝兒子受了委屈的模樣,隨後更是一把將那玉佩扯下,丟在了地上。
「這破玉佩也好意思拿出了送人!」
詭異的是,這女子大發雷霆,也沒人出聲勸解絲毫,一眾內侍女官更是一個個擔驚受怕的跪倒在地。
在這帥府之中,何人不知這宓夫人是最受大帥寵愛的,帥府上下,幾乎無人敢惹。
而大帥正妻方夫人,隨着江山日漸穩定,她那堪稱敏感的身份,也是被人忌憚,尤其是近些年大帥與全真愈走愈近,這位夫人,地位儼然有些岌岌可危起來。
只不過此時這位方夫人,見到宓夫人這副模樣,尤其是見到那被摔到地面的玉佩之時,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揚起,看向那宓夫人的眼神之中,隱隱也是多了一絲不屑。
深宮大院待久了,都不知道外面世界是什麼樣了!
而當那玉佩被丟扯下丟在地面之時,徐天涯亦是神色微動,心神延伸,那一幕隨即映入腦海。
他輕笑一聲,卻也不禁覺得頗為有趣。
「師弟怎麼了?」
聽到這突然的笑聲,聶長青疑惑問道。
「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徐天涯笑了笑,聶長青也不好多問,兩人行至大殿宴席落座,緊隨的一眾全真弟子和文武官員亦是各自落座,一場盛大的宴席亦是開始……
宴席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堪堪結束,文武官員相繼退去,一眾全真弟子則被安排至皇宮外住下。
而徐天涯與黃蓉,則在聶長青的引領下,在這皇宮之中閒逛起來,皇宮乃是原本的元帥府擴建而成,其中部分建築甚至都是曾經的金國皇帝行宮。
或許是還未登基立國的原因,皇宮之中倒也顯得頗為空曠,一路閒逛,見到最多的無疑是全副武裝的執守銳士,和皇宮之外所見的將士不同,這些銳士,一個個明顯皆是武功高強之輩。
當聶長青談及這些銳士之時,也難免自得,這些駐守皇宮的銳士,為龍驤衛,乃是隨他征戰多年的聶字營精銳整編而成。
據他所說,這些年他在這不過數千人龍驤衛上的武學資源投入堪稱海量,不少駐守地方數萬人的軍團得到的武學資源,恐怕都比不得這支不過數千人的龍驤衛。
苦心造詣之下的海量資源投入,也就造就了這一支堪稱北地定海神針一般的力量。
一路閒聊,聽着聶長青不時的訴說,對如今整個北地,亦或者說他所統治地域的情況,徐天涯也算是第一次有了頗為詳細的了解。
按聶長青所說,他如今雖名義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