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我」
莫老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扇他耳巴子。
活了這麼多年,以他在城池的地位,哪個不得恭恭敬敬尊稱一聲莫老?
今天居然被一個小輩打了臉,而且還直接給他呼到地上去了。
臉面都丟乾淨了。
說出去以後他還怎麼混,怎麼立足?
「莫老,淡定,淡定!」
「我們現在是他的部下,我們是帶着任務來的,大局為重啊!」
年輕修士一把拉住莫老,勸道。
這光景他一輩子估計也就能看見這一次,莫老被人打臉,往後城主親衛聚餐,他可有的吹牛了。
「老夫給城主面子,放他一馬。」
「大局為重,你說的很不錯。」
莫老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淡定。
但江缺接下來的話,一下把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勾起:「還傻站着幹啥,趕緊跟上!」
「踏馬的,活了大半輩子,沒受過這種鳥氣。」
莫老起身,氣呼呼跟上。
要不是城主命令留活口,只需把人困住即可,他早就把這小子給宰了。
太氣人了,陪你玩把過家家,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莫老說道:「小方,你跟上他,老夫在氣頭上,要和這廝保持距離!」
方錢道:「莫老,這麼下去很不妙,要是讓他走到城主府,怕是要鬧的滿城風雨。」
莫老神情冷冽:「呵呵,你太高看他了,失去了記憶,他又能做什麼,他想進城主府,讓他進去便是,老夫到希望他能鬧起來,這樣城主一聲令下,老夫動手乾死他!」
見莫老打定主意,方錢也不再勸說。
兩人跟在江缺身後,朝着城主府所在方位進發。
城南。
達建筆躲在一座茅草屋內,這裏是柴房,堆砌稻草的地方。
他正看着自己的手臂怔怔出神。
上面刻字:不要相信任何人,所有人都是敵人。
他在思索自己為何要寫下這句話,其中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只是偶爾的驚鴻一瞥,他突然發現稻草堆的後方有一面鏡子,因為被稻草覆蓋以至於剛開始沒發覺。
趴下後他才看見,有一角鏡子露在外面,而在鏡子中,竟然印着兩道身影。
這一刻,他聽見了對話聲。
年輕男子道:「司徒妹妹,咱們去喝一杯如何?這破地方實在委屈你了。」
司徒靈厭惡:「程楠,你要是不想監視,可以離開,我一個人也能完成任務。」
程楠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柴房太髒,根本不是咱們這個身份的人應該來的,而且這傢伙中了【愛之囚籠】,根本沒必要盯着,城主的命令簡直是多此一舉。」
司徒玲道:「那你大可出去,我在這守着就行。」
「嘿嘿嘿,這哪裏話,雖說他失憶了,但總歸是個危險人物,我可捨不得司徒妹妹獨自面對。」
程楠嘿嘿一笑,往司徒玲身旁湊了湊,惹得對方一陣不悅。
兩人自說自話,完全沒有發覺,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被達建筆收入眼底。
達建筆悄悄把稻草扒拉兩下,好讓鏡子露出的多一點,看清身後兩人面貌。
一男一女,可以說是俊男美女,身着黑袍。
聽二人談話,是來監視他的?
他中了什麼【愛之列車】,現在失去了記憶?
而且還是城主的命令?
「我懂了,所以我才會在手臂上刻字說不要相信任何人,因為這座城的城主施展妖法,讓我失去了記憶,也就是說,這座城池是敵人!」
「如果想要拿回記憶,恐怕得去城主府,幹掉那個城主才行。」
「繼續聊啊,別停啊,讓我多聽一些內容。」
達建筆內心呼喊,希望身後倆人能一直聊下去,多泄露一點情報。
但很可惜,那個名為程楠的男子一直在泡妞把妹,說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流話,至於女